后來故意找人幫忙測試:站樁時讓徒弟從背后扔塊小石頭,“咚”地砸在腳邊。起初會嚇一跳,眼神跟著抖;練到后來,石頭落地的聲音剛起,眼神反而更定了,像驚濤駭浪里的一塊礁石,浪越大,扎得越深。這時候摸脈,脈象穩穩的,不像從前那樣“咚咚”亂跳——說明心神和經絡已經練出了“條件反射”,再驚再擾,氣血也不瞎跑了。
抗擾與協同的對應:摸得著的“定力質感”
抗擾能力強了,能摸到身體里的“定力質感”:
-低階時:一受擾,眼周就發緊,像被人攥住了,這是經絡和心神“各跑各的”,沒合上拍。
-中階時:受擾后,眼周發緊但很快松開,像攥緊的拳頭慢慢張開,這是心神能拉住經絡了。
-高階時:受擾時,眼周微微發熱,像有股暖流裹著,這是心神和經絡“抱成了團”,擾不動了。
有回在火場邊練過——鄰居家著火,濃煙滾滾,人聲鼎沸。我站在安全處,盯著火場里一根沒倒的柱子,練“靜心觀鼻式”。煙嗆得人睜不開眼,熱浪烤得皮膚發燙,可眼神定在鼻尖上,心里想著那根柱子,竟不覺得怕。等火滅了,才發現睫毛都被烤焦了,可眼眶里是潤的,一點都不干——這就是心神和經絡協同的效驗,再亂的環境,也奪不走眼里的那點“定”。
功力進展的形體表現:藏不住的“定中相”
真正的功力,藏在舉手投足里,像成熟的果子,藏不住那股甜香。眼定練到一定程度,形體上會顯出“定中相”,不用說話,一看就知道功力到了哪一步。
眼神之變:從“瞪”到“涵”
初練時,想定就使勁瞪眼,眼珠都快凸出來了,像要把目標盯出個洞——這是“外緊內松”,看著使勁,其實沒根。練到后來,眼神慢慢“收”了回去,不瞪不眨,眼皮松松的,可目光像深水,看著平平靜靜,底下卻深不見底——這是“外松內緊”,氣都含在里面呢。
有回在藥鋪看掌柜切藥,他眼神就是這樣:眼皮半耷拉著,目光落在刀刃和藥草之間,不急不躁,一刀是一刀,藥末切得勻勻的。我問他練過眼定沒,他笑說:“切了三十年藥,眼神想飄都飄不了,刀在手里,心就得在刀上。”這就是“涵”的境界,眼神里藏著功夫,不用使勁,自個兒就定住了。
身姿之變:從“僵”到“松”
剛站樁時,為了“定”,渾身繃得像塊鐵板,膝蓋硬邦邦的,肩膀聳得老高,站一會兒就腰酸背痛——這是“以僵求定”,把身體練死了。后來才明白,定不是僵,是松里的穩,像老松樹,看著穩穩當當,樹枝卻能隨風晃。
現在站樁,膝蓋微微彎,肩膀往下沉,腰像掛著塊鉛墜,自然而然就直了。有人說我站著的時候“像在水里泡著”,松松垮垮的,可推一把試試,紋絲不動——這是氣血在經絡里流得順了,身體不用使勁,自個兒就找著平衡了。有回在泥地里站樁,腳下打滑,身子晃了晃,可眼神沒動,跟著身子一調,又穩了,像貓踩在屋檐上,再滑也掉不下來。
氣息之變:從“喘”到“綿”
功力淺時,站樁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氣像短了半截,吸不到底,呼不徹底——這是氣血跟不上,經絡堵著,氣路不通。練到后來,呼吸變得又深又長,吸氣時能感覺到氣從腳底往上爬,爬到頭頂;呼氣時氣從頭頂往下沉,沉到丹田,一呼一吸,像扯不斷的線。
有次站樁,數著呼吸玩,一呼一吸竟能數到二十下,周圍的雪落聲、自己的心跳聲,都跟呼吸合著拍。這時候摸小腹,暖暖的,像揣了個小炭爐——這是“氣沉丹田”的效驗,氣順了,血就活了,眼神自然有了底氣。
自證的真諦:不向外求,只向內觀
有回遇到個云游的道士,跟他比誰眼神定。他盯著廟里的香爐,我盯著香爐里的火苗,比了半個時辰,誰都沒動。他說:“你眼神夠穩,可還差了點‘活’。”我問他怎么才算活,他沒說,只讓我看香爐里的煙——煙是活的,能繞能轉,可根總在香爐里。
后來才想明白,自證眼定,不是比誰站得久、抗擾強,而是看眼神能不能“定中生活”——定的時候像山,穩如磐石;動的時候像水,靈活自在,定是根,活是葉,根扎得深,葉才能長得茂。
就像這小雪天的梅花,根在雪里扎得穩穩的,可花該開還是開,一點都不含糊。我盯著窗外的梅花看,眼神定在花瓣上,可花瓣上的雪化了,順著花瓣往下滴,那滴水的軌跡,也看得清清楚楚。這時候心里亮堂得很:功成與否,自己最清楚,就像梅花知不知道自己香,不用問別人,風一吹,就知道了。
雪還在下,炭火在爐膛里“噼啪”響,日記上的字被烤得更精神了。我合上日記,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窗外的梅,忽然笑了——功力這東西,就像手上的繭,磨得多了,自然就厚了,不用炫耀,握起東西來,自個兒就知道有多結實。眼定的自證,也不過如此:不向外求,只向內觀,眼神里的定,心里的明,就是最好的標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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