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啊。
陳柔忽然想起了什么,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她趕緊整理了一下被風吹的又硬又亂的發型,楚楚可憐地抬起頭。
“硯舟,我是不是好笨啊。
我騎的太慢了,我都追不上你呢。
要不以后我不騎車了,你騎車帶我吧。”
眼前的男生衣著簡陋,但帥啊。
要是能坐在他的自行車后座,摟著他的窄腰,那可真是美死了。
而且就他那速度,和開車也差不多了。
自己以后也算是有專車的人了。
而且還是海城只手遮天的顧總,專屬的人力專車。
“行嗎,硯舟?”
陳柔看向他的目光,嬌羞溫柔,又充滿期待。
只見顧硯舟向他伸出了手。
陳柔激動地想要回握。
剛伸到一半,就見顧硯舟一把搶走她懷里的粉色兔子紙巾盒。
一聲沒吭,登上自行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你……你……”
你就是個混蛋!
這幾個字,她憋了半天,最終也沒敢說出口。
罷了罷了,他心里有我的位置就好了。
何必跟錢過不去,何必跟權過不去呢?
陳柔因為前一天晚上騎自行車太猛,直接累爆了。
第二天上學差點遲到。
踩著上課的預備鈴,急急沖進了教室。
剛一進教室,就看到同學們在竊竊私語。
陳柔感覺氛圍有點不對勁兒。
他們在說什么呢?
怎么還不打開教材預習。
一會兒老師就來了啊。
陳柔在座位上坐下,側著耳朵聽了聽大家說的話。
“我覺得不可能吧,鄭家誰敢得罪啊。”
“那可沒準兒,整個海城就沒有能壓得住他們家的?”
“我看你們就是陰謀論,鄭雨婷就是放學的時候,不小心出了車禍。讓你們這么一說,一場狗血大戲都快出來了。”
“啪!”
陳柔手里的筆袋一下子落在地上。
“鄭雨婷出車禍了?”
班級里一下子寂靜了。
所有人都回頭看向陳柔。
奇怪,她一個南城區沙窩口的,跟鄭家能有什么關系?
她那么震驚干什么?
坐在第四排的組織委員回過頭,好心地應了她一句。
“她出車禍了,小腿骨折,昨天就沒來上學,只是大家今天才知道消息。
你和她認識嗎?”
陳柔面色煞白。
那可太認識了。
她到死都不會忘記那雙用力推了一下許安妮的蒼白的手。
還沒從驚悚中剝離出來,眼前忽然又閃出顧硯舟猛地跳下山崖的畫面。
以及他低沉幽暗的聲音。
“記住,別去惹不該惹的人,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顧硯舟為什么奮不顧身去救許安妮?
為什么許安妮的腿受傷了,鄭雨婷緊接著就出車禍、腿部骨折?
為什么顧硯舟昨天明明都走了,卻又特意返回來搶走我的兔子紙巾盒。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也需要紙巾擦汗嗎?
一切單看,似乎沒有什么特別,但串聯到一起,不知為什么,讓陳柔感到心驚膽戰。
心里有一個想法呼之欲出。
她的心撲通撲通,劇烈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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