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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笑談兩晉南北朝:三百年亂燉一鍋 > 第291章 冉魏中書監盧諶:在胡人朝廷寫詩的漢人“不倒翁”

                第291章 冉魏中書監盧諶:在胡人朝廷寫詩的漢人“不倒翁”

                《五律詠冉魏中書監盧諶chen》

                范陽名玉質,滄海寄浮沉。

                遼左淹留久,鄴臺冠紱深。

                拒銘新室印,獨守故朝簪。

                孤干gan風霜烈,空懸舊主忱。

                襄城湮碧血,寒柏咽悲音。

                公元349年,后趙都城鄴城。六十五歲的盧諶官居中書監,位列三公,這要擱太平年月,那絕對是光宗耀祖、走路帶風的存在。可這位老爺子卻一臉嚴肅,拉著兒子們開家庭會議:“孩兒們聽好了,等我這把老骨頭沒了,墓碑上啥都別整,就刻‘晉司空從事中郎盧公之墓’!”嚯,好家伙!這不就是魏晉版的“身在曹營心在漢”嗎?后趙的頂級高官,心心念念的卻是三十年前在西晉朝廷當的一個中級官職(從事中郎是司空府的屬官)。盧諶的一生,就像一出荒誕悲喜劇,在五胡十六國那個“城頭變幻大王旗”的瘋狂舞臺上,跌跌撞撞,頑強求生,又帶著點文人的執拗和尷尬。他就像一株在風暴中不斷被連根拔起、卻又總能找到新地方暫時落腳的老樹,根須里還死死攥著早已崩塌的西晉故土。

                一、名門開局:從“準駙馬爺”到“高級俘虜”的急轉彎

                盧諶同志的開局,那叫一個金光閃閃。公元284年,含著金湯匙出生在頂級豪門范陽盧氏。往上數幾代:曾祖盧毓,曹魏司空;祖父盧珽,西晉衛尉卿;老爹盧志,西晉尚書。標準的“官n代”,還是頂配版。基因好,長得帥(史載“清敏有理思”,大概就是又帥又有才還講道理),文章寫得錦繡燦爛,連晉武帝司馬炎都成了他的“粉絲”。皇帝一高興,大手一揮:“小伙子不錯,來給朕當女婿吧!”于是,盧諶成了滎陽公主的準駙馬。這劇本,妥妥的人生贏家開場白啊!

                可惜,老天爺大概是覺得這劇本太順滑,需要加點料。還沒等盧諶同學披上大紅喜袍、體驗“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快樂,滎陽公主竟然香消玉殞了!得,駙馬夢碎一地。盧諶只能拍拍身上的“準駙馬”光環灰,老老實實從基層做起——太尉掾(大概相當于中央辦公廳的機要秘書)。雖然也不低,但跟駙馬爺比起來,這落差感估計夠他喝一壺的。

                命運的過山車這才剛啟動。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匈奴漢國大將劉曜、王彌攻陷洛陽,西晉王朝的心臟被捅了個大窟窿,史稱“永嘉之亂”。盧諶跟著老爹盧志,腳底抹油往北逃,目標是投奔鎮守并州的姨父——沒錯,就是那位聞雞起舞、枕戈待旦的男主角劉琨同志。結果,人還沒到劉琨的地盤,在陽邑就被漢國大將劉粲(劉聰的兒子)半路截胡,全家老小外加行李細軟,被一鍋端,打包送往漢國都城平陽(今山西臨汾)。昔日的高門貴公子,瞬間成了敵國的“高級戰利品”。

                這還不是最慘的。第二年(312年),盧諶居然找到機會,成功從平陽“越獄”,歷盡艱辛跑到了姨父劉琨身邊。還沒來得及抱頭痛哭、傾訴委屈,一個晴天霹靂砸下來:他留在平陽的父母、兄弟等至親,因為他逃跑這事兒,全被暴怒的漢國皇帝劉聰給咔嚓了!史書冷冰冰地記載:“父母兄弟一時被害”。一瞬間,家破人亡,這位曾經的天之驕子,徹底成了亂世汪洋中一片無依無靠的浮萍。

                二、與劉琨:一對“難兄難弟”的詩意(?)漂流記

                投奔了姨父劉琨,盧諶總算是暫時找到了組織。劉琨對這個親外甥兼大才子那是相當看重和喜愛(史書原話:“琨妻即諶之從母,既加親愛,又重其才地”),一路提拔重用,主簿、從事中郎,重要崗位都讓他干。這對姨甥上下級,在并州那苦寒之地,面對著兇悍的匈奴鐵騎,組成了“并州求生二人組”,風餐露宿,枕戈待旦,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酸爽刺激。

                這對cp最“精彩”的對手戲,發生在一場意想不到的“監獄風云”里——不過坐牢的不是他們倆,而是劉琨自己。事情是這樣的:劉琨后來和鮮卑段部首領段匹磾結盟,共同對抗石勒。但盟友之間猜忌重重,段匹磾找了個借口就把劉琨給抓了,關進大牢。劉琨同志自知兇多吉少,在獄中心情悲憤,提筆寫下了那首著名的《重贈盧諶》。這詩寫得那叫一個悲壯沉痛,字字泣血,核心思想就是:“兄弟啊!大廈將傾,獨木難支(‘夫棟傾而舟覆,實禍淫而福善’),我是不行了,但你要堅強,要繼承我的遺志,匡扶晉室啊!”這簡直就是一封帶著血淚的臨終托孤信加政治遺囑。

                按常理,盧諶收到這么一封“絕命詩”,應該感動得熱淚盈眶,回一首同樣慷慨激昂、表明心志的詩吧?結果,盧諶的回詩《答劉琨》,直接把劉琨給整不會了!史書記載:“諶素無奇略,以常詞酬和”。翻譯成現代話就是:盧諶同學完全沒get到姨父詩里那份沉痛和期許,就按普通朋友互相問候的套路,回了一首比較平淡、甚至有點“歲月靜好”感覺的詩。大概意思就是:“姨父莫愁,吃好喝好,保重身體要緊!”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劉琨在陰暗潮濕的牢房里,滿懷悲憤寫下絕命詩,盼著外甥能理解自己的苦心,結果等來這么一封“慰問信”,估計氣得直拍大腿,恨不得把牢房欄桿拍斷:“我這外甥,讀書讀傻了吧?!重點啊!重點在哪兒呢?!”這絕對堪稱古代版的“大型尬聊現場”,充滿了知識分子的“不解風情”和亂世特有的黑色幽默。后來劉琨被殺,盧諶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三、遼西“釘子戶”:二十年“被挽留”的流亡生活

                劉琨一死,盧諶的“北漂”生活瞬間從“困難模式”升級到“地獄模式”。他帶著劉琨的殘余部眾,想投奔遼西的鮮卑段部(段匹磾的兄弟段末波)。本以為能找個新靠山,結果段末波一看:喲,這不是名滿天下的范陽盧氏才子嗎?這可是個寶貝!得,別走了!直接扣下!東晉朝廷在南方聽說盧諶還活著,而且挺有才,多次下詔書征召他南下效力。段末波玩起了“三不政策”:一曰“人不在”(使者來了,說盧諶出差了旅游了訪友去了,反正你見不著);二曰“生病了”(使者再來,說盧先生病得起不來床,沒法上路);三曰“路不通”(南方使者?對不起啊,最近胡人鬧得兇,道路斷絕,實在沒法送盧先生回去)。反正就是各種耍賴,死活不放人。

                盧諶呢?就在這遼西草原上,一漂就是整整二十年!從當年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硬生生熬成了兩鬢斑白、飽經風霜的中年大叔。這二十年,遠離中原,寄人籬下,看著鮮卑貴族們打打殺殺,估計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讀書、寫詩、教教段部貴族子弟文化課,順便思考一下人生:我是誰?我在哪?我啥時候能回家?這日子,想想就憋屈。

                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公元338年,后趙那個猛人皇帝石虎(石勒的侄子)發兵攻打遼西段部,一戰功成,滅了段氏。盧諶作為段部的“重要文化資產”,自然又被勝利者石虎打包接收了。簡歷再次被迫“刷新”——他成了后趙的中書侍郎(皇帝身邊的機要秘書)、國子祭酒(國家最高學府校長)、侍中(皇帝的高級顧問)。官是越做越大,越來越顯赫。可這心里頭的滋味,估計比黃連還苦。夜深人靜時,他可能常對兒子們嘆氣:“唉,在這胡人朝廷里混得風生水起,列祖列宗知道了,怕是要從棺材里跳出來罵我不肖啊!”這份榮耀背后的屈辱和無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四、血色終章:冉魏時代,一個“老職場錦鯉”的荒誕謝幕

                歷史的劇本,有時候荒誕得讓編劇都自愧不如。公元350年,后趙大將冉閔干掉了石氏家族,自己登基稱帝,建立了冉魏政權。已經六十七歲高齡的盧諶,這位經歷了西晉、漢趙、段部、后趙的“四朝老臣”(嚴格說是多個政權),居然又雙叒叕“榮升”了!他被冉閔任命為中書監(相當于副宰相,地位比中書侍郎更高)。這“職場生命力”,簡直堪稱十六國時代的“官場不倒翁”、“跳槽錦鯉本鯉”!估計連他自己都懵了:我這把年紀了,咋還升官了?這冉老板圖啥?圖我年紀大?圖我不洗澡?(開個玩笑)大概冉閔也需要盧諶這樣的頂級漢人士族代表來裝點門面,穩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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