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傳送符。”

南宮璃皺眉。

“丁長老一派的人，不可能有這么高級的符令。”

我站起身。

“所以有人幫他們。”

這句話落下，四周突然安靜了一瞬。

緊接著，地面猛地一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劇烈。整條通道開始傾斜，頭頂大塊巖石砸下，煙塵彌漫。

“快！”

我推了南宮璃一把，她反應很快，立刻沖向石門。我緊跟著上去，剛踏出門檻，身后整段通道轟然塌陷，碎石堵死了去路。

門外是一條斜向上的階梯，看不到盡頭。空氣流通，說明離出口不遠。

我喘了口氣，把林淵重新調整了一下位置。他還活著，脈搏微弱但穩定。

南宮璃靠在墻邊，手指按著太陽穴。她在恢復精神力，但速度很慢。

“等出去后，他們會動手。”她低聲說。

我明白她的意思。丁長老那一派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們現在有傳承，有證據，更有威脅。他們一定會在歸途設伏，或者在宗門內部發難。

“讓他們來。”我說，“現在的我，不怕他們。”

她抬頭看我，眼里有一絲擔憂。

“可林淵怎么辦？他是圣天宗首席，如果死在秘境，責任會落在你身上。”

我沉默片刻。

“他不是被人扔下來的。”

“什么意思？”

“他是自己跳下來的。”

南宮璃一愣。

“你說什么？”

我盯著她。

“他胸口的傷口，角度不對。如果是別人刺的，應該從正面或側面穿入。可那把劍，是從背后斜插進去的。他是主動撞上去的，為了擺脫控制。”

她瞳孔微縮。

“你是說……他清醒了？”

我點頭。

“他在最后一刻，選擇了自毀修為，切斷與操控者的聯系。”

南宮璃慢慢站直了身子。

“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里。”

“對。”我說，“他知道我會來，所以他來了。”

風從階梯上方吹下來，帶著一絲涼意。遠處傳來雷聲，像是暴風雨要來了。

我邁步向上走。

“只要他還活著，就能證明一切。”

南宮璃跟上來，腳步比剛才穩了許多。

階梯很長，但我們走得堅定。身后的廢墟徹底沉寂，前方的光越來越亮。

我知道，等我們出去，一切都將不同。

南宮璃忽然開口。

“蕭燼。”

“嗯？”

“你有沒有覺得……太順利了？”

我沒回答。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

灰袍人臨走前說的話還在耳邊：“你以為你拿到了？這只是開始。”

玉簡上的字也在提醒我：“九鼎未聚，時空未啟。”

這不是終點。

我握緊拳頭，體內的靈力隨著心跳起伏。

階梯盡頭的光刺得眼睛發疼。

我抬起腳，踩上最后一級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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