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這一處。全大陸有九座這樣的碑,他們在同時啟動。而南宮璃體內的封印,正與這些陣法共鳴。一旦全部開啟,她會被直接牽引,成為開啟通道的鑰匙。
必須盡快通知她。
我看向癸。他已經靠在石柱邊,臉色發青,嘴唇泛白,但意識清醒。
“還能走嗎?”我問。
他試了試撐地,腿一軟又跌回去。“走不動……但可以爬。”
我說:“你留在這里,別碰任何東西,等我回來。”
他搖頭。“我不拖后腿。你說過,一起出去。”
我盯著他看了兩秒,伸手把他扶起來。他身體顫抖,全靠我支撐才沒倒下。
“那就跟緊。”我說,“別掉隊。”
我們慢慢往入口方向移動。每一步都小心避開地上的黑液和斷裂符文。石廳依舊安靜,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交錯響起。
走到一半,我忽然停下。
石碑背面那個嵌著半塊殘玉的凹槽,剛才明明裂開了,現在卻恢復如初,連裂縫都不見了。我走近幾步,伸手摸去,表面光滑冰冷,沒有任何破損痕跡。
不對勁。
我回頭看向玉佩,它正不斷震動,頻率越來越快。這不是警告,也不是共鳴——是感應。
它想靠近那個凹槽。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指尖剛觸到凹槽邊緣,玉佩猛然一燙,像是被什么東西吸住。一股信息直接沖進識海——
一幅地圖浮現,標記著九個紅點,每一個都對應一座石碑的位置。其中一個在我腳下,另一個……在圣天宗后山禁地。
最后一個,位于極北雪原深處,那里本該是片荒原,此刻卻被一團黑霧籠罩。
地圖消失的瞬間,玉佩裂紋又多了一道,從邊緣延伸至中心。
代價來了。
我后退一步,心跳加快。系統開始反噬,靈力運轉出現短暫阻滯,右手五指微微發麻。
癸靠在不遠處,低聲問:“怎么了?”
我搖頭。“沒事。我們繼續走。”
剛邁出一步,身后傳來輕微響動。
我猛地轉身,只見石碑底部滲出一縷黑煙,迅速凝聚成人形輪廓。那不是實體,像影子投在地上自行活動。它沒有臉,也沒有聲音,只是靜靜站著,面對我們。
我拉著癸后退,手按在短刃上。
那影子緩緩抬起手,指向石碑凹槽,又轉向我腰間的玉佩。
然后,它彎下腰,用指尖在地面劃出一個符號——與我在符紙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子時三刻,碑啟,信物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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