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低頭看著自己右臂纏繞的靈紗,“但我現在連系統都不敢用,再等下去,只會讓他完成更多布置。”
她沒再說阻止的話,只是輕輕點頭:“那我陪你。”
“你不該這時候耗神。”
“但你知道,我能感知異常。”她抬手撫過眉心朱砂,“剛才靠近那符號時,我體內封印有過一絲波動。它……在回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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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一震。
她的體質特殊,能感應到常人無法察覺的精神烙印。若連她都產生了共鳴,那這符號背后的力量,恐怕遠不止是文字那么簡單。
“先別靠近它。”我攔住她欲上前的腳步,“等我確認來源之前,任何接觸都有風險。”
她沒爭辯,只將法杖橫置于膝上,靜靜坐著。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她抬手撩開,動作輕緩,卻透著一股不容動搖的堅持。
我繞著斷崖又走了一圈,仔細查看周圍是否有其他痕跡。碎石、斷枝、被踩塌的灌木,一切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沒有任何新的腳印延伸出去。蕭炎的確消失了,沒有向下攀爬的抓痕,也沒有騰空而去的靈氣殘留。
他就像憑空蒸發。
玉佩在我胸口輕輕震動了一下,不是系統提示,而是某種共鳴。我按住它,識海中那抹血色題字依舊黯淡,警告未消。因果回溯負荷超限的紅字仍懸在那里,提醒我不能再依賴它。
我不能靠預判,只能靠想。
回到刻痕前,我第三次描摹那個符號。這一次,我試著以靈力模擬其結構,將一絲氣勁緩緩注入巖面。剎那間,石紋微亮,一道極細的光痕從中心點向外擴散,僅持續一瞬便熄滅。
我迅速抽手。
這不是普通的刻痕。它是活的。只要輸入特定頻率的靈力,就會產生反應。
“他在測試誰能讀懂。”我喃喃道,“也在測試誰敢碰。”
南宮璃睜大眼:“你觸發了什么?”
“不知道。”我盯著巖壁,“但我知道一件事——他不想讓所有人都看懂。他只想讓我看懂。”
她沉默良久,忽然問:“如果這是陷阱呢?”
“當然是。”我冷笑,“可正因為是陷阱,我才更要進去。他怕的不是我不來,是他等的人不來。”
“所以你決定順著這個符號查?”
“不。”我將炭筆記下的圖案小心折好,收入懷中,“我要反過來查——誰會用這種符號?誰曾在蕭家接觸過這類文獻?誰……和‘煉’字有關?”
她看著我:“你是說,不只是追蕭炎,而是追他背后的根源?”
我點頭:“他已經不在明面上了。那我們就撕開暗處的皮。”
遠處傳來一聲鷹唳,劃破寂靜。我抬頭望去,一只灰羽猛禽盤旋于山巔,隨即振翅遠去。
我最后看了一眼斷崖,將短刃插回腰間。風更大了,吹得衣袍獵獵作響。
“走吧。”我說,“回宗門前,先去一趟藏書閣外圍。”
“你懷疑那里有記錄?”
“我不懷疑。”我邁步向前,“我是確定,他希望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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