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畫冷笑:“她要是早知道秦淮會親自出面,估計連碰都不敢碰這支步搖。”
“現在知道也不晚。”沈悅抿了口茶,“讓她記住,惹我之前,先看看背后站著誰。”
墨情站起身:“我去廚房看看今天的湯有沒有加安神料。”
“等等。”沈悅叫住她,“今晚我想吃蓮子百合羹,加點冰糖。”
“知道了。”墨情應聲出門。
書詩翻出另一本冊子:“東跨院那邊也得準備起來。井水換了,灶臺清了,粗使婆子都安插好了。就等進門那天直接接手。”
“別太張揚。”沈悅提醒,“穩著來。”
知意笑道:“放心吧,咱們現在是明著合規,暗著設防。誰想動手,先得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詩畫坐到小幾前,打開嫁妝賬本:“那我現在就開始核第一筆?城南那塊鋪面的租銀,上季度少收了二十兩。”
沈悅擺手:“你看著辦。”
書詩低頭記事,筆尖沙沙響。
知意靠著墻根站了一會兒,忽然說:“你說麗妃會不會回頭咬一口,說咱們強搶宮中物件?”
“不會。”沈悅淡淡道,“她要是敢提,就得解釋為什么私藏半年、為何偽造貢單。她自己先塌臺。”
“聰明人這時候只會裝啞巴。”詩畫翻頁,“更何況,秦淮既然肯出手,就不會留后患。”
沈悅點點頭:“所以他這個人,還算靠譜。”
外面傳來腳步聲,墨情端著一碗熱湯進來。
“試過了?”沈悅問。
“試過了。”墨情把湯放下,“銀針沒變,味道也正常。”
沈悅拿起勺子攪了攪,吹涼一口。
甜度正好。
她吃完最后一口,把碗推到一邊:“明天早上我要吃新鮮玫瑰酥。”
“我讓廚房今早就備著。”書詩應道。
知意伸了個懶腰:“總算把這樁事了了。”
“是啊。”沈悅靠回軟墊,眼皮微垂,“總算清凈了。”
屋里沒人接話。
詩畫翻開新的一頁賬冊,筆尖落在紙上。
窗外陽光斜照進來,落在那口鎖好的檀木匣上。
書詩忽然抬頭:“主子,您說這支步搖……以后真不戴了?”
沈悅睜開眼,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詩畫沒答。
墨情站在角落,手指輕輕摩挲袖口的銀針。
知意嘴角微揚,沒說話。
書詩低頭繼續寫,筆尖劃過紙面,發出細微的聲響。
沈悅重新閉上眼。
桌上點心碟里,新添了一塊玫瑰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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