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實在是....太丑了!
    丑和和黃拓土一模一樣!
    這老黃家的基因丑的完全不像是能誕生超凡者的樣子!
    “老黃,你說的這個弟弟,是你親弟弟吧?”
    “哎?是我親弟弟,叫黃開疆。”黃拓土一愣,接著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
    “拓土開疆,好名字啊,至于我怎么知道的....”馮子昂看著黃開疆那張臉,有心反問一句:這怎么才能讓人不知道????
    但還是壓下心里的吐槽欲望,畢竟他現在的人設好像還有點逼格的樣子,吐槽這種事,在心里就好了,咳嗽一聲:“要我怎么做?”
    “給他也凍上!”黃拓土莫名興奮起來,說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怎么對我的!就怎么對他!別憐惜!別給我面子!”
    “好嘞~”馮子昂搖下車窗,對正在從禁行線后面向自己等人的車子走過來的黃開疆喊了一嗓子:“來找我的?”
    “我哥讓我來接你。”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馮子昂,一雙眼睛里,半點神采都沒有,就像是兩只磨砂玻璃做的玻璃珠子一樣,死氣沉沉,倒是他后面的幾人臉上,還帶有各自不同的表情。
    或不耐,或傲然,或審視,或不屑一顧,或躍躍欲試,尤其是緊跟在黃開疆身側的男人,精赤的上身瘦的嚇人,瘦的完全脫了像,很難想象在大雪市這種日照強烈的高寒高海拔地區,竟然有人這么打扮。
    顯然,除了馭鬼人,沒幾個這么離譜的。
    “那....”馮子昂左右一看,都是人,都是車,這條路本就是從機場延伸出來的,人流量不算小,真要在這里凍上,確實不太方便,想了想,對著黃開疆搖了搖手里的手機,拋了過去。
    “嗯。”黃開疆點頭。
    “!……!*¥!”黃拓土說話。
    “嗯。”黃開疆再點頭。
    “()!*%!¥¥!&¥”黃拓土還在說。
    “嗯。”
    “嗯。”
    “嗯。”
    多次‘嗯’完之后,黃開疆掛斷電話,把手機扔了回來,丟下一句:“跟著我們的車。”轉頭上了車,他身后的幾人紛紛跟上。
    “先生....”擺渡車的司機轉過頭來,看著馮子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人不是說了么。”馮子昂對著前面已經開始發動的汽車揚了揚下巴:“跟上人家的車~”
    此時一個交警剛好走過來,提起了禁行標識,擺了擺手,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緊跟著前車,向著高速路上而去。
    一行人的車速很快,黃開疆等人除了一開始攔車時比較霸道外,整個過程都相對低調,沒過多久,就駛入了市區,周圍的車也漸漸多了起來,但是沒走一會兒,車流再次變的稀疏,連街道上開著的商鋪也變得越來越少。
    最終,當大半截馬路上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時候,前方帶路的黃開疆等人,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
    酒店周圍,是高高的圍墻,這種墻,馮子昂見過,胡芳小吃店附近,就都是這種寫著‘軍事禁地’的墻壁。
    顯然,這里,是一處和胡芳小吃一樣的封鎖區。
    黃開疆站在酒店門口,身后幾人臉上也都是挑釁。
    “請!”
    黃開疆伸手一引,他的背后,黑洞洞的酒店大門里,死氣沉沉。
    馮子昂看了看黃開疆,又看了看他背后的酒店,視線又轉回黃開疆臉上,忽而一笑,從車窗里伸出手,四指一捏,獨獨立起一個靈官印。
    那根中指直挺挺的立著,馮子昂笑著看向阿猛:“我就說啊...這幫馭鬼人,都是shabi!”
    說完,他對著前面的司機道:“調頭,找個人住的地方!”
    可憐司機剛剛停下車,腳都還沒從離合上下來呢,就聽見馮子昂極為不爽的聲音,但他素養也高,啪嗒一聲再度按著了車子,順著泊車臺就要離開。
    但剛剛起步,他就不得不一腳悶在剎車上。銀鈴般的笑聲里,車頭前面,一道曼妙的身影柔若無骨,擋住去路。
    一身黑紗,大片大片的白皙暴露在外,纖細腰肢正中的肚臍上點著一粒赤紅的寶石,紗裙擺動間,驚心的白,張揚的毫不掩飾。
    她緩步向前,清脆的鞋跟聲里,整個人趴在車頭,原本高聳的胸脯抵在正中,將車標整個遮住。
    一手捧臉,一手以食指中指為足,輕輕點著引擎蓋向前而來。
    “馮先生是吧?”她咯咯笑著:“遠道而來,我們備好酒菜,您,是不愿意賞臉了呢~”
    “shabi!”
    馮子昂簡意賅,吐字的瞬間,空氣中溫度驟降,大雪市本就不高的溫度,直接降到冰點以下。
    馮子昂所乘坐的整輛車都在剎那間仿佛變的黯淡了幾分。
    那是海量的霧氣一般懸浮在空中的黑色冰屑。
    然而,就在那些冰霧即將落下,把這黑紗女凍成冰疙瘩的時候,馮子昂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的冰隊這幫子馭鬼人來說那可是治病的良藥啊,哪能就這么便宜別人了?
    心念一動,那些冰霧直接擰成一只碩大的手掌,狠狠拍下。
    “閃開!”黃開疆手掌一翻,一只和黃拓土一般無二的鬼手猛地從袖中鉆出,試圖擋住馮子昂的冰掌。
    然而純粹由超凡能量凝聚起來的寒冰豈是那般不便?你愛攔就攔唄,反手一甩,第二只寒冰大手直接砸在女人身上,就仿佛砸在了一個裝滿了煤灰的口袋上一樣,頃刻間,女人的身軀里爆出無數的黑煙。
    然而還沒等那些黑煙做出什么動作,剛剛抽在她身上的寒冰大手飛速變形,一甩之間,竟然將她朝著黑洞洞的酒店大門內砸了進去。
    “救我!”女人滿臉鮮血,聲音尖利刺耳。
    黃開疆的鬼手倏忽后撤,攬在女人身上,在其撞進酒店大門的最后一刻,硬生生的撈在了空中。
    鬼手幾乎籠罩了她的大半個身體,只露出一截頭肩,她嘔出一口鮮血,噴在地上,濺起一蓬黑灰,嘴角的血也帶著一股詭異的黑色,順著脖頸一路往敞開的胸脯里流。
    黃開疆面無表情的抓著女人,身后的另外兩人又驚又怒,驚的是那女人瞬間就被擊潰,怒的則是對方下手之狠辣,兩人低吼一聲,齊齊出手。
    但人都還沒邁開步子呢,一道呼嘯的寒風就從車內刮起,一直安安靜靜坐在后面像是個瓷娃娃一樣的練霓裳,渾身點點雪花飛揚,沖殺而至。
    就和當初的劉家義一樣,借助惡鬼力量的馭鬼人,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上,哪里可能是開拓官的對手,瞬間就被擊倒在地,練霓裳這姑娘下手比馮子昂黑多了
    之前馮子昂給她說了一些馭鬼人的事情,所以她干脆拿劉家義的那把shouqiang當榔頭,幾個呼吸間,就砸的那兩個馭鬼人哭爹喊娘。
    黃開疆想要阻止,但馮子昂眼皮微微一抬,一股莫大的壓力頓時籠罩在他身上,濃重的危機感彌漫在心頭,竟然讓他有種自己一動就死的錯覺。
    練霓裳在另一邊還在敲人,為了防止被惡鬼影響,這把槍的主體依舊是高純度的金子,黃金質地本就偏軟,縱然加了一些合金進去,也結實不到哪里去,就這么幾下,已經有點變形了。
    但那兩個馭鬼人更不好受,再怎么樣,也是個金屬疙瘩,咣咣的砸在身上,正常人哪里頂的住,兩人的哀嚎聲里,黃開疆深吸一口氣:“馮組長,是我們冒昧了。”
    “嗯。”馮子昂點點頭:“然后呢?”
    “我們愿意出補償。”
    “呵呵呵~”馮子昂歪頭:“黃....黃二啊,你這事做的,可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黃開疆臉上一黑,這稱呼聽起來就像是在喊狗,可人在屋檐下,這口氣是非咽不可,沉默了一下后:“我只是想讓馮組長幫我們搭把手。”
    “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馮子昂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眼看那兩個被練霓裳按著錘的人身上惡鬼之力開始沸騰,顯然就要激發惡鬼之力。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遠比練霓裳的寒氣更加凜冽的冰意擴散開來,一根根冰槍,瞄著他們的身體,扎進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冰槍相互交錯,別住關節,將兩人死死的困在地上。
    “小練!回來。”馮子昂喊了一聲,練霓裳拎著槍管都癟下來的shouqiang走了回來。
    看呆了的阿猛嗖的一聲躥下車,繞到車另一邊,扶著車門,手擋在頂篷上,一臉殷勤。
    “本來老黃還托我給你帶了禮物。”馮子昂緩緩抬起了車窗:“把你們的賠禮送過來,記住,你哥救了你們的小命!”
    低低的引擎聲里,車子揚長而去。
    只留下在原地哼哼的三個馭鬼人和一不發,直到現在臉上都毫無表情的黃開疆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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