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看見此信,請替我告訴阿云”
突然,耳邊響起低沉的日語審訊聲,清晰得如同就在隔壁房間:
“姓名!”
“”
“不說?那就試試這個。”
桌面上,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劃動起來,歪斜的線條勾勒出刑具擺放圖:
左側是加熱中的烙鐵鉗,右側是浸泡鹽水的皮鞭,正前方,一枚生銹鐵釘靜靜置于木托盤中央。
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門被猛地推開。
蘇晚晴沖進來,一眼看見他失神的模樣和手中緊攥的那枚鐵釘——正是今日劇組從老宅廢墟挖出的實物,據說是當年刑房遺留之物。
她奪下鐵釘,一把將他抱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從某個深淵拽回來。
“夠了!”她的聲音顫抖,“你已經讓他們被看見了!他們不再只是塵封的名字,不再是檔案里的編號!你聽見了嗎?”
陸知微靠在她肩上,身體微微發抖,喃喃道:
“可我還記得他死那天的風向。西北風,三到四級,枯葉貼著地面打旋就像送葬的紙錢。”
窗外,城市燈火如星河傾瀉。
而在某間書房里,程墨正一字一句敲下文章開篇:
“當影像成為證——論《孤島1943》如何以虛構之名,行真實之審判。”
下一秒,他又在文末添上一筆:
“真正的創作者,或許并非書寫歷史的人,而是那些曾親歷死亡,并選擇將其帶回人間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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