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劇所有細節均有史實依據。
全場寂靜。燈亮了,沒人起身。
秦昊坐在原地,目光穿過人群,落在角落里的陸知微身上。
青年依舊穿著那件皺巴巴的風衣,臉色蒼白得透明,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腕內側,仿佛那里藏著一道看不見的傷疤。
散場鈴響,眾人陸續離開。
秦昊逆著人流走來,腳步沉穩,眼神銳利如刀。
“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過。”他站在陸知微面前,聲音低啞,“但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通行證編號規則’的?那不是資料能查到的東西,那是絕密。”
陸知微抬眼,瞳孔深處似有風暴掠過。
他張了張嘴,最終只吐出三個字:
“有人告訴我。”
“誰?”
“一個死在1943年冬天的人。”陸知微聲音很輕,卻像鐵釘敲進骨縫,“他在臨刑前,把一切都說給我聽了。”
秦昊怔住。
良久,他忽然垂下眼簾,喉結動了動,嗓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我父親也是地下黨員。被捕后寧死未供一人。他最后一句話是——‘名字不能留’。”
他抬頭,眼中竟泛起一絲淚光,“你寫的,是他那一類人。”
那一刻,兩人之間仿佛架起一座無形的橋,連接著過去與現在,真實與虛幻。
深夜,陸知微回到公寓。
保險柜打開,一疊泛黃的手稿靜靜躺在其中——《沈硯舟絕筆日記》。
一頁頁字跡潦草卻堅定,記錄著被捕后的每一天。
他翻到最后一頁,指尖停在一句未寫完的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