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雙膝重重跪在地上,指節因攥得太緊而泛出青白,陰鷙的目光如毒蛇般纏上夏荷顫抖的身軀:
"夏荷!沈家養你十五年,你的爹娘兄長都是沈家的家奴!"
他聲音里淬著冰渣,"說啊——沈家哪里對不起你,讓你敢構陷當家主母?"
夏荷瞳孔驟然緊縮,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沈知南話里淬毒的暗示像毒蛛般爬進她耳中——
爹娘和兄長的命,就系在她此刻的舌頭上!
"奴婢"她喉頭痙攣著擠出氣音,指甲深深摳進掌心卻渾然不覺。
當目光觸及沈枝意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她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撲跪過去:
"奴婢剛才嚇糊涂了!毒,是是二姑娘指使下的!"
"楚大人明鑒!"
沈長宇高聲叫嚷,臉上漲滿狂喜的潮紅,"夏荷親口指認沈枝意!人證物證俱在——"
話音未落,一記耳光將他未盡之抽碎在齒間。
牙牌跌落在沈長宇的腳下,他的一邊臉迅速浮腫。
楚慕聿端坐高臺,慢條斯理地擦拭手指,眼底寒芒比刀鋒更利:
"看來本官方才的教訓還不夠。"
他緩緩起身,來到沈長宇身邊,忽然抬腳碾住沈長宇撐地的手指。
指骨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沈二公子是要教本官斷案?"
"啊——!"沈長宇痛得涕淚橫流,"草民不敢了!求大人開恩!"
威武之聲炸響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