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他就是傳聞中的活閻王,大齊刑部尚書,新入閣的閣老楚慕聿。
“他長得這么俊,民間怎么給他安了這么個名號。”秦弄溪打抱不平。
秦秋池滿臉通紅,“我我也不知道。”
她看都不敢往那邊看,只隱隱約約站在遠處看到堂上一抹緋麗的色彩。
“你別只顧著看郎君。”秦秋池道,“四妹妹還跪在公堂上呢,也不知道這位楚大人會不會秉公斷案。”
秦弄溪聽到沈枝意的名字就來氣,“她冤不冤干我什么事,我都不明白大伯和爹為何要替她出頭,還四處邀請京中世家守在沈府外候著,臉都給她丟盡了!”
秦澤蘭拉住她,“你小點聲,這里人多,讓人聽到咱們秦家不睦,對家里聲譽不好。”
秦弄溪這才悻悻然住嘴,繼續臉紅心跳,墊著腳去看遠處的楚慕聿。
“我”沈盈袖漲紅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慕聿微微傾身,若有所思的看著沈盈袖:
“沈大姑娘,如此執意為一個小丫鬟辯解,是否另有隱情?”
沈盈袖猛然一驚,立刻道:“大人既已認定是我,又何必多此一問。”
她咳了兩聲,指尖微微蜷起,隨即趕緊拿出自己最拿手的論搪塞:
“菊有風骨,不與桃李爭春,卻也容不得旁人攀污,我沈盈袖一生行事,如菊生東籬,從未越過分寸有沒有隱情,大人自有判斷。”
她甚至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道:
“大人要打,就打我吧,我沈府清流之家,容不得下人受這等冤屈!”
“只是大人要清楚,菊雖柔,卻耐得住風霜,就像我這口氣,縱是斷了,也斷不了清白二字!”
沈盈袖意圖用這樣態度讓圍觀的眾人覺得她人淡如菊,沈家是清流,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楚慕聿迫于輿論壓力,說不定會因此放棄繼續審下去。
也讓楚慕聿看看,她沈盈袖體恤下人,與沈枝意的咄咄逼人截然不同。
楚慕聿冷哼一聲,“本官斷案,需要沈大姑娘在一旁指手畫腳嗎?”
“看在你初犯的份上,你沖撞本官的罪可輕罰來人,掌嘴二十!”
一枚牙牌無情的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