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把聲音說得低沉:“我準備睡了,過來檢查一下,沒什么大礙的話,我就能放心睡了。”
眾人紛紛說好,騰開位子讓我檢查憨哥。
脾氣再爆的江湖大哥,在醫生面前也老老實實的,憨哥躺得十分端正,等我檢查他的耳朵。我回過頭,對其他幾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問問傷者。”
其他人都挺奇怪,問我什么話還得避著他們。
不等我說,憨哥就罵:“廢話真多,醫生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都給我滾到外面去等著!”
眾人紛紛去了外面,病房里就剩我和憨哥了。
“可能有點疼,忍著點啊。”
“沒事醫生,你盡管折騰,我哼半聲是王八做的!”
憨哥也挺能吹牛逼的,之前在九號公館疼得來回打滾、慘叫連連不是他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憨哥耳朵上的紗布拆了下來,耳朵確實已經縫好了,手藝還挺不錯,幾乎看不到線。耳朵外面一層殷紅,全是不小心擠出來的血,不過看著沒有大礙,過上一段時間這耳朵就能和正常人的一樣了。
但是我卻長長地嘆了口氣。
憨哥緊張地說:“怎么了醫生,情況不太樂觀嗎?”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