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那日回去后,心里一直不安,看薛靈舒那樣子怕是被什么惡人給纏上了,那舅母又在何處?
到底是親戚,甄玉蘅在這世上也沒幾個親戚了,所以她無法像沒事人一樣完全不管。
晚上見著了謝從謹,就把在寺廟里遇見薛靈舒的事告訴了他。
謝從謹問:“她除了你,在京城里還認識別人嗎?”
甄玉蘅搖搖頭,“她此前都沒來過京城,人生地不熟。我就是想著,她若是真遇上什么麻煩了,在京里也就我一個親戚,只有我能幫她了。”
“好,明日我就派人去找找。”
“她就說了一句,她在城南住,你讓人去那附近多打聽。”
謝從謹點頭,接過她遞來的茶喝了一口,又說:“今日我打聽到了唐應川的一處私宅,他常去那兒住,估計他就是把那個外室藏在了那里,我已經把地址告訴寶圓了。”
甄玉蘅笑笑,“那興許她明日就要去捉奸了,她還說到時候要喊上我一起去看呢。”
“我已囑咐她謹慎行事,關上門打狗,別把動靜鬧大,你可別跟她一起胡鬧。”
謝從謹伸手點了下甄玉蘅的額頭,甄玉蘅挨著他坐下,笑著說:“知道了。”
……
翌日,甄玉蘅在家里算賬,仙樂樓的伙計跑過來找她。
“東家,有一個姓薛的姑娘到咱們樓里,說想要見您。”
那肯定是薛靈舒了,甄玉蘅可是有好多事想問薛靈舒呢。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往仙樂樓去了。
可是到了之后,薛靈舒已經走了。
掌柜過來說:“那姑娘在這兒坐了一會兒,然后來了一位公子,瞧著非富即貴的,倆人說了幾句話,那姑娘就跟著人走了,看那表情挺不情愿的。”
甄玉蘅聽得皺眉,已經能暗暗猜到薛靈舒的遭遇了。
薛靈舒一個弱女子,生得年輕貌美,偏又無依無靠,八成就是被什么紈绔子弟給盯上了。
“那她可說她住在哪兒?”
掌柜忙掏出一個紙團,“東家你看,這是那姑娘走時倉促間偷偷塞給我的。”
甄玉蘅打開看,是一個住址,就在城南的一處巷子里,薛靈舒應該是被強拘在那兒了。
若不是境況艱難,薛靈舒也不會來找她,她既然知道了,也不能坐視不管,好歹去看看什么情況。
甄玉蘅想了想,既然那人非富即貴,怕是不好對付,她先讓人去告訴謝從謹一聲,讓謝從謹給他派幾個護衛過來。
甄玉蘅正在仙樂樓里等謝從謹派人過來,沒想到陳寶圓先來了。
“玉蘅姐,昨日謝大哥已經幫我找到那個姓唐的在那兒養外室了。”
陳寶圓一副興沖沖的樣子,已經在摩拳擦掌,“走,咱們一塊兒去捉奸!”
要是平常,這熱鬧甄玉蘅一定毫不猶豫地去看,但是現在……
“寶圓,我這會兒有點事,我就不去了。”
陳寶圓立刻道:“這么大的熱鬧你怎么能錯過呢?哎呀走吧,那地兒就在城南,離這兒不遠,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