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琢磨了一下,反正她也要去城南找薛靈舒的,待會兒讓謝從謹的人直接去城南也行。
甄玉蘅給掌柜留了話,便跟陳寶圓一起走了。
陳寶圓興致勃勃,坐在馬車里跟甄玉蘅嚷嚷一會兒要怎么揍那個唐應川,甄玉蘅有些心不在焉,挑開車簾,看著她們前進的方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這個方向離薛靈舒所在之處很近,越來越近。
一股不妙的預感生了出來。
……
陳設雅致的屋內,香爐里燃著熏香,薛靈舒坐在榻上,眼神無光地盯著那縷煙發呆,對身旁坐著的男人視若無睹。
“平日帶你出去逛,你都不肯,今日偏要去那酒樓了,是想見誰?”
薛靈舒眼睫輕輕顫了下,語氣很冷地說:“去酒樓當然是吃飯了。”
下一瞬,腰肢被人攬住,她不悅地躲了下,卻被攬得更緊,后背直接撞進了男人的胸膛。
薛靈舒被箍得難受,蹙眉道:“唐應川!”
下巴被抬起,她對上唐應川那雙陰暗冷冽的眸子。
“說實話,到底是去見誰?”
“我都說了是去吃飯!”
“好啊,那我這就讓人把那酒樓封了,一個一個全都關進刑部大牢,嚴刑拷打。”
薛靈舒臉色微微白了,她今日趁著唐應川不在,溜出去到仙樂樓找甄玉蘅,可是沒想到唐應川那么快就找來了,若是唐應川發起瘋來,真把那酒樓給查封了,豈不是連累了表姐?
她咬了咬唇,低聲說:“我……我就是想找我娘。”
她眼里泛著淚光,哽咽著說:“你到底把她藏到哪兒了?”
唐應川抬手點了點她眼角的淚水,輕描淡寫地說:“我讓人給她治病,她需要靜養。”
薛靈舒兩手抓住了唐應川的手腕,柔聲哀求:“可是我想見她,你帶我去見她吧。”
“只要你聽話,我自然會讓你見她的。”
唐應川語氣很溫柔,卻讓薛靈舒心底生寒。
她還不夠聽話嗎?她被唐應川囚在這兒,平日出個門都難,就是因為唐應川答應幫她娘治病,她都忍了,可是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到娘了,她怕她娘出事了。
薛靈舒松開他的手,眼神慍怒地看著他:“你到底把我娘怎么樣了?如果我娘好好的,你為什么不讓我見她?”
唐應川臉上表情淡淡,完全無視薛靈舒的憤怒,還伸手勾纏她鬢邊的發絲,“我這么疼你,怎么會讓你娘出事呢?”
薛靈舒冷笑,“疼我?你那未婚妻知道你這么疼我嗎?”
唐應川眼神陡然一暗,掃向了一旁站著的丫鬟,“是誰多嘴?”
那丫鬟嚇得慌忙跪下,“是先前姑娘去寺廟里,偶然聽見了有幾家夫人在議論公子和安定侯嫡女的親事。”
“滾下去。”
丫鬟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出去了,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唐應川又把目光轉向薛靈舒,低笑了一聲,“就是為了這件事跟我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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