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龍影,蘇彥堂,他在兩歲左右被龍家從孤兒院選中,然后帶回龍家,一直以少爺身份被莊清禾養到八歲,最后送給了蘇家。”
“這個蘇彥堂,一直找不到證據嗎?”又有人問。
楊忠冷笑:“非但找不到犯罪證據,一查,還是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慈善、醫療、書法、繪畫……他都有涉及,你就說氣不氣人。”
“我好奇的是,他是怎么能跟y國的武裝軍達成合作的?”鄧思源說。
楊忠說:“所以此人絕不簡單,而且,表面儒雅隨和溫文如玉,私底下活躍在軍政商三界。用一個假龍影張全,就把蔣家和白家紛紛拉下水,包括后來的蘇家,都是他的墊腳石。”
“他這么牛逼嗎?”鄧思源剛說完,看見自己老大射過來的寒光,立馬改口,“這姓蘇的虛偽造作,簡直不堪入目,不值一提。”
“……”
楊忠又調出第二張圖片,但打的是問號,沒有人物照,“莊清禾說,當夜刺殺她的,是二號龍影。”
“可以確定的是,丁強口中那個又高又溫和,總是在半夜出現在人房間里的,都是二號龍影。”
“為什么確定是二號龍影?而一定不是蘇彥堂。”有人感到疑惑。
楊忠調下一張圖,“這是‘天臺事件’后,警署傳話蘇彥堂,法醫現場為他拍的片,已確定,他在十二歲時,被挑斷了腳筋。”
鄧思源一怔,“那二號龍影會不會是周澤?”
“可能性不大。”楊忠說,“事發當晚,周澤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已證實,他是周家親生的。”
“兩個龍影,有意思。”侯宴琛淡淡發聲,“你們審莊清禾,她交代了什么?”
“莊清禾說,她那條產業鏈涵蓋頗廣,作為主要負責人,她進去以后,一度癱瘓。所以她才會剛被放出來,就頂風作案,因為有的產業迫切需要運轉。”
“龍家在倒臺之前,曾跟q訂過一批貨,一開始他沒同意,說自己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但迫于龍家手里有他的把柄,他最終答應出這批貨。”
“可還沒等到交易,龍家就被清繳了,這就導致,q的那批貨短時間內無處可銷,成了砸在手里的燙手山芋。”
“于是,他便聯系到之前合作過的莊清禾,讓她尋找買家。莊清禾聽過他的聲音,是個上年紀的人。”
“這就是為什么,q要刺殺莊清禾,又在刺殺失敗后,綁架她女兒以做威脅的原因。他怕下一個供出來的人會是他,哪怕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但只要讓孟參知道跟軍火有關,就一定會徹查到底。”
鄧思源接話道:“可現在他知道莊清禾已經全盤托出,這批軍火,他恐怕寧愿讓它們生銹,也不敢再冒頭了。”
“上年紀又能弄到軍火的人,可不多。”孟淮津再次出聲。
眾人齊齊看向自己幾乎不說話的上司,都在確認他的精神狀態。
孟淮津犀利地掃了一圈,一個個又假裝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老婆跑了還要堅持上班,擱誰火氣都大,理解,理解。鄧思源趕緊歸正傳拉回話題:
“周澤有問題,怎么不直接抓他來審?”
侯宴琛接話:“他在你接你們的……參謀長夫人回來后就被捕了。”
孟淮津十分無語地睨他一眼,選擇沉默。
“他入行時間不長,沒跟這個q直接接觸過。這次綁架你們的參謀長夫人,是他主動申請的。”侯宴琛繼續說完。
“他主動申請?”鄧思源感到匪夷所思,“他是什么意思?”
正在這時,孟淮津的手機震動,有消息進來,他點進開,倏而瞇眼,縫隙滲出的精光危險又陰鷙:
“蘇彥堂要出境,q要求他帶自己一起出國。而那批燙手山芋的軍火,成了他送給蘇彥堂的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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