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她才想起,宋斯年哪有什么包包,家里的包本來都是她的。
好一個壞男人,竟然想要偷太太的包去養小秘!
阮令儀拍開他的手:“宋斯年你!不守男德!”
“現在說我不守男德了?”
宋斯年低低笑著,將手頭的郵件發了出去,然后合上了電腦,“不是說只會心疼哥哥嗎?”
“那不一樣。”
阮令儀抬起下巴:“剛剛我是阮秘書,現在是宋太太。”
阮令儀和宋斯年還從來沒有像情侶一樣好好約過會,這次阮令儀生日,倒是成了一個契機。
宋斯年訂了東城大廈頂層的旋轉餐廳,靠窗的位置正好能將市中心的景色盡收眼底。不知道是不是宋斯年提前清了場,他們所在的區域并沒有其他的顧客。
餐廳中央有人正在彈奏著德彪西的《月光》,很有氛圍感。
阮令儀的位置上有一塊銘牌,上面用花體字寫了“happybirthday”。
她才落座,餐廳的侍者就送上來一束花,碩大的厄瓜多爾紅玫瑰一朵一朵地擠在一起,嬌艷可愛。
“你準備了花?”
阮令儀捧著那束玫瑰,襯得她臉色紅潤,格外好看。
宋斯年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才說:“花不是約會標配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
“那蛋糕呢?”
這個該是生日標配。
“現在就想要?”
宋斯年知道她并不是現在就想吃蛋糕,只是想作一作,于是順勢打了個響指。
不到一分鐘,一個穿著燕尾服的侍者推上來一個翻糖蛋糕。那翻糖蛋糕是照著她的樣子做的,漂亮的小人穿著滑雪服,正在用力向前。
阮令儀認認真真地看了這個蛋糕一會兒――不得不說,做這個蛋糕的師傅手藝不錯,可奇怪的是,宋斯年為什么把她做成正在滑雪的樣子?
“我們一起滑過雪嗎?”沒有吧?
宋斯年的目光也落在那個蛋糕上。他眼神悠遠,似乎在透過那個蛋糕看些什么。
“程硯白說單板滑雪是你最喜歡的運動。”
阮令儀的確有一段時間很癡迷于滑雪,不過那是在她十來歲的時候了。她在此一道上是有些天賦的,甚至曾經在雪場被教練看中,詢問她是不是愿意做一個專業的單板滑雪運動員。那教練說她是一個可造之才,勤加訓練,以后肯定能進國家隊。
阮令儀很心動,誰年幼的時候還不曾想過要站在最高領獎臺上為國爭光呢?只是她媽媽知道了這件事情后,強烈反對,甚至都不再讓她接觸滑雪了。
“嗯。”
阮令儀沒有多提滑雪的事情,但是她顯然很喜歡這個蛋糕,上下左右,翻來覆去地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宋先生,我很喜歡。”
宋斯年見她對蛋糕愛不釋手,目光也柔軟了下來。
有些事情,她完全不記得了,雖然有些可惜,但現在這樣也很好。
餐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原本的《月光》也成了《生日快樂》。大廈對面的巨大廣告屏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變成了跳動的“生日快樂”。
一切似乎都恰到好處。
“既然蛋糕都端出來了,那要不要順勢許個愿?”
“就這樣許愿?”
蠟燭都不點的嗎?
“嗯,向我許愿吧。”
宋斯年說,“向神許愿,實現要靠概率,但是向我,不需要。你的愿望,我都會幫你實現。”
聽聽這自大的語氣,怕是阿拉燈神燈來了,都得向他求三個愿望。
不過既然宋斯年這么說了,那阮令儀也沒有輕易放過他的道理。
她雙手交疊,握在一起,抵在下巴上,做出許愿的樣子。
阮令儀原本想說“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可以在年底之前擁有一艘游艇的,可是轉念一想,這似乎太容易實現了。
“我希望――”她一字一句說得很認真,“今年不管發生什么,宋先生都會站在我這一邊。”
一定要站在我這一邊,拜托了。
阮令儀從父母去世之后,就幾乎沒有好好過過生日。
這一次和宋斯年一起過,是特別的體驗。她心滿意足,當天晚上也睡得很香。
然而在早上五點左右,阮令儀卻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電話。
“阮醫生,婷婷不行了。”電話那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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