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儀的工位還是老樣子,雖然她很久沒來,但宋斯年也沒有叫人撤去,連桌子上的筆都還在原來的位置。
阮令儀滿意地坐下,重新開始她的學習大業。
宋斯年今天是真的忙,剛坐下錢恒就送上來一堆文件,緊接著又是兩個緊急會議。
雖然興安傳媒的收購事宜已經被敲定,但在拉鋸談判的過程中有不少遺留問題還需要解決。
宋斯年去開會的時候,阮令儀難得摸了會兒魚。她打開手機,回了幾條消息。許多朋友都記得她的生日,喬歲和和江知初更是一早發來了祝福,還表示禮物在路上了。看到喬歲和說起禮物,阮令儀才想起,她剛剛回國的時候塞了個小盒子在她包里,她至今還沒有打開。
家人方面,程硯白比較直接,轉賬。她的表嫂姜姒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了了程硯白的壞毛病,也轉了賬。不過除此之外,她還附贈了幾張dollar的照片,配文“dollar想姐姐啦,姐姐生日快樂!”
阮令儀將dollar的照片保存,然后才一一回了消息。
之后,她打了個盹,昨天晚上實在是太累了,今天又起得早……所以資本家果然是資本家啊,總會以各種方式榨干人民群眾最后一滴。
宋斯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姑娘趴在桌子上,睡得天昏地暗的模樣。
他走了過去,站在她的桌前,替她擋住了外面照進來的光。
她眼睫顫了顫,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桌子上放著她學習時用來做筆記的白紙。
大概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對待學習這件事情,哪怕有時候沒有這么干興趣,也總是很用心,所有的筆記她都會一一整理好,然后裝訂成冊。
宋斯年想抱著她去沙發上休息,只是他才剛剛將人抱起,懷里的人就醒了。
“終于開完會了?”阮令儀睡眼惺忪地問她。
“嗯。”
宋斯年見她眼睛紅紅的,想來也是沒有睡好,“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睡?”
臨近中午,他已經吩咐下去,一會兒讓人把午餐送到辦公室來。
“人家過生日,你就讓我在你辦公室里吃午餐?”
阮令儀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抱著宋斯年的脖子蹭了蹭:“我可是要吃全東城最貴的才行,所以你現在趕緊放我去睡覺,你好好工作,早點下班。”
“好。”
宋斯年應了,卻還是留了一份飯菜溫著,擔心她什么時候起來了想吃。
但阮令儀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也的確到吃晚餐的時候了。
她掀開了蓋在身上的毛毯,走到宋斯年身邊。
“還沒結束嗎?”
“快了。”
宋斯年正在用法語回復郵件,看見阮令儀,抓過她的手親了一口。
巧的是,宋斯年的秘書敲門進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來人是孫絳,阮令儀之前和她在茶水間外打過照面。孫絳是一個專業的秘書,也很明白自己的位置,雖然對兩人之間是否存在不正當關系有所懷疑,也不會對老板的私事置喙。
她仿佛什么都沒有看見,用職業化的聲調,對宋斯年說:“宋總,餐廳已經訂好。”
“麻煩你了,早點下班吧。”
在外頭,宋斯年是一個體恤下屬的上司,一向溫和有禮。
阮令儀想起之前孫絳有意無意投向她的目光,起了些壞心思。
有些事情,她之前有所猜測,但還沒有驗證過。
于是在孫絳快要出門的時候,她從身后抱住了宋斯年的:“宋總,是不是訂了東城最貴的餐廳給我過生日啊,宋太太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孫絳腳步似乎頓了頓,但很快,她離開了宋斯年的辦公室,并且貼心地關好了門,掩住了一屋子的“綠茶香”。
宋斯年沒有料到她會來這么一出,倒覺得有幾分新鮮。
他抬眸,眼瞼微垂,目光中盡是調笑的神色。
“宋總,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阮令儀坦然接受了調笑,人卻仿佛還在戲里沒有出來。她殷勤地上前替宋斯年捏了捏肩膀:“不過宋太太不開心也沒有用咯,誰讓她不和我一樣,對宋先生這么貼心。”
她玩茶茶語有些上癮:“宋太太會對你發脾氣,不像我,只會心疼哥哥。”
阮令儀存了撩撥的心思,聲音又嬌又媚,那一聲“哥哥”更是喊得千回百轉。
宋斯年看著她,目光中寫滿了“你是今天真的休息夠了,還是昨天不夠累”。
如果是其他時間,這個目光還挺有威懾力的,但阮令儀知道她明天要上班,宋斯年不會使勁折騰她,于是動作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她一開始還是正經按摩,按著按著,走向就變了。
宋斯年抓住了她作亂的手:“小阮秘書這樣體貼,想要得到什么樣的獎勵呢?”
阮令儀見他如此配合,倒也不客氣。
“要求不高,也就要個十只包包吧,限量款。”
宋斯年聞,食指在她手背上慢慢摩挲著,似乎帶著點暗示的意味。
“既然如此,你跟我回家吧。”他頓了頓說,“我家里有一面墻的包,跟我回家就都給你。”
他說得太過認真,阮令儀覺得自己有一瞬間被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