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
這種問題……
阮令儀嬌笑,勾著他的脖子:“晚上告訴你。”
宋斯年覺得自己仿佛被她拿捏了――突然一下子白天的時光都變得難熬了起來。
他揉了揉她的耳垂:“你最好給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
夫妻之間說話也不避著人,金韓擔心他們現在就想要個答案,臉紅著將擋板升了上去。
一邊開車,他還一邊想,好想要個女朋友。
宋斯年沒有帶著阮令儀回家,車子一路朝著城外去了。
阮令儀這次難得連著休息兩天,也沒有管,隨著宋斯年折騰。
他們到的是之前謝嘉述問宋斯年有沒有入股想法的溫泉會館,在東城城郊的朱雀山腳下。
整個溫泉會館采用的都是中式裝修,只有兩層樓高,但占地面積有近400公頃。現在溫泉會館尚在試營業,來這里的都是受到內部邀請的人員。
會館里的每一個套房都是一棟中式小別墅,謝嘉述給宋斯年留那一套位置極佳,一面靠近整個會館的中央花園,走兩步就是新修的亭臺樓閣、假山湖石。另一面更妙,從房間二樓可以看見朱雀山腳下的洗珍湖,風景盡收眼底。
套房外有一個小庭院,帶著露天的私人溫泉。
溫泉蒸騰出朦朧的霧氣,帶著暖意和淡淡的硫磺味。
阮令儀在英國上學的時候,很喜歡海德堡的風景,也常常去離海德堡不遠的溫泉小鎮巴登巴登泡溫泉。不過她從來沒有和宋斯年一起去過。
而今晚……他們要泡在一個池子里了。
雖然他們曾經在家里泡過一個浴缸,但那個時候她累得都不想說話,自然也分不出心思去想該不該害羞的問題。
可是今天,他們要清醒著四目相對。
“怎么了?”
宋斯年放好行李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對著溫泉愣神。
“沒事。”
阮令儀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我們晚上吃什么?”
宋斯年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但是并不點破。
“晚一點,會有人送過來。”
考察一個酒店是不是足夠好,除了看居住的環境外,就是看餐飲。
謝家想將這溫泉會館往高級的方向打造,為客人提供的食材當然也是最高級的。晚餐有中式和日式兩種可選,想著這會館都是中式裝修了,為了應景,阮令儀選了中式的晚餐。
兩人份的中式晚餐是標準的四菜一湯,菜色全都是頂級廚師根據古籍復原的,味道很不錯,挑嘴如阮令儀吃了也贊不絕口。
兩人吃完之后,先是在花園里逛了一圈,才回房間泡溫泉。
天空已經暗了下來,庭院里的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點亮,一盞一盞落在樹叢間,像是給整個院子罩上了一層淡黃的霧色。
阮令儀先換好了衣服下了水。她趴在岸邊的石頭上,將自己的身體整個沉在了水中。
她頭頂斜上方掛著一盞小小的走馬燈,正不知疲倦地轉著。就這樣一盞小燈,一共有八個面,每一個面都畫著不同的圖案,仔細看看,似乎還是個連續的故事。
宋斯年穿著浴
袍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努力地昂著頭,往那走馬燈的方向湊。
他也下水,悄聲走到了她身邊。
阮令儀才聽到宋斯年下水,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話,就感覺到一只大手環住了她的腰肢,緊接著,她的后背撞上了男人結實的胸口。
阮令儀想回頭去看他,卻聽見他說:“看這兒。”
宋斯年的另一只手越過她,夠到了掛在枝椏上的走馬燈。
他將那燈取下,放到了她的面前。
走馬燈還在轉著,光影隨著畫面的變換明滅著。
燈上畫著的似乎是一個愛情故事,一只大鳥化作了英俊的郎君,和湖邊浣紗的姑娘相愛了。他們的愛情不為世人所容,最后,姑娘死在了郎君的懷里。
“怎么是這么個故事?是個悲劇。”
宋斯年的浴袍領口大開著,露出了緊實的身體。如果是從前,阮令儀肯定回上手調戲,可是在某些事情發生之后,她反而喪失了從前的勇氣。
于是她干脆裝作認真討論故事的樣子。
“這是朱雀山和洗珍湖由來的故事,你沒聽過嗎?”
阮令儀原本挽著的頭發因為剛剛的動作被蹭開了些,宋斯年干脆取下她的發簪,替她重新挽發。
“傳聞從前這一帶的守護神是朱雀。”
這故事確實有個很俗氣的開頭,守護神朱雀愛上了在湖邊浣紗的姑娘洗珍。為了認識洗珍,他化作人形,裝作受傷的士兵,躺在洗珍回家的路上。
洗珍救了他,他們相愛了。
“不過他們并沒有為世人所不容。”
阮令儀的頭發又多又長,挽發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但是宋斯年做得很細致。他一縷一縷地將她額前的、頸邊的頭發都撩起,攏在一起,挽成發髻的模樣。
阮令儀趴在石板上,一邊聽故事,一邊感受著男人的手指劃過她的肌膚。
肌膚相觸的地帶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血液在毛細血管中的流速逐漸加快,讓她的臉頰和脖頸之間嫣紅一片。
將發簪插|入阮令儀的發間,宋斯年抱著懷里的人,轉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