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盒里面端端正正的擺放著,她讓人給瞿柏南送去的那幅畫。
她把畫放在茶幾上,撥通了瞿柏南的電話。
那邊隔了很久才接聽,是張媽接的,“二小姐?”
陳粟蹙眉,“瞿柏南呢?”
“瞿總已經睡下了,”張媽隔著電話道,“需要我喊他醒來嗎?”
陳粟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她捏了捏眉心,“不用,讓他休息吧。”
她把電話掛斷,剛準備把畫處理掉,手機突然震動。
是一個陌生好友的添加申請。
陳粟看著對方的頭像,莫名有種熟悉感,下意識摁了同意。
您好,請問您是?
對面隔了很久才回,一位故人。
故人?
陳粟把對方的朋友圈翻了一遍,什么都沒發現,但是可以確定對方是男性。
她再次追問,說名字,不然我刪了。
對面似乎在糾結,就在陳粟決定刪除的時候,對方發了消息過來。
我是勒沐白。
陳粟蹙眉,在腦海里翻了遍,都沒找到這個名字。
她回,我不記得。
對方好似知道陳粟不記得,于是說了很多關于陳粟高中時候的相關信息,徹底打消了陳粟的懷疑。
確認對方身份后,陳粟回,你找我有事?
勒沐白,沒事就不能問候問候老同學?
陳粟沒回。
次日,陳粟睜開眼,看到勒沐白發來的消息,是陳粟高中時候的一張照片。
照片中,陳粟穿著校服,扎著馬尾辮,站在操場拿著喇叭。
她莫名覺得對方親近了一些,于是懶拖拖回,剛醒,不好意思,昨晚睡著了沒看到你的消息。
沒事,對方回的很快,你是不是今天開庭?
陳粟回了個嗯字,你怎么知道?
勒沐白,我有朋友在法院,跟我聊天的時候提到你的名字,我這才想起來,找人要了你的聯系方式。
這么一說,全通了。
陳粟徹底打消懷疑,那你現在是……律師?
對方沒回。
陳粟索性把手機丟到一旁,去浴室洗漱。
下午一點,陳粟和鐘悅匯合,兩個人一起去了法院。
法院的審判庭上,江曉月穿著橙黃色的馬甲,戴著手銬,僵硬的坐在陳粟和鐘悅對面,眼神憤恨無比。
這場判決一直從下午一點,持續到四點,最終敲錘判決。
江曉月因故意傷人罪,被判七年。
沈知微缺席判決。
哪怕沈家找了律師,沈知微也逃不過三年的牢獄之災。
下午五點,陳粟和鐘悅走出法院。
陳粟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馬路對面的蘭博基尼。
褚邵文靠在車身上,正在抽煙。
鐘悅并沒看到這一幕,只焦急的看了眼腕表,“陳小姐,我還有兩個當事人需要見,目前您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如果有需要幫助,可以隨時聯系我。”
“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都沒等陳粟回答,就匆忙打車離開。
褚邵文這時掐滅煙走了過來,“判決結果出來了?”
陳粟嗯了一聲,“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