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邵文輕輕挑眉,一臉渾不吝的環顧四周,“這里還有別人需要我等?”
法院門口,此時只有陳粟一人。
她直截了當,“直接說事吧,我晚點還要去畫廊。”
褚邵文瞇起眼睛,嗤,“粟妹妹,你這功力見長啊,這是轉修無情道了?”
乖乖女不裝乖就算了,現在也不感情用事了。
整個一滅絕師太。
他捏了捏眉心,“其實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你哥住院了,高燒不退,現在還在家里躺著呢,怎么勸也勸不動。”
“我呢,想讓你過去,勸勸他老人家。”
他嘆了口氣,“不然要是真死在家里,還挺晦氣的。”
陳粟呼吸猛的一緊,但是站在原地沒動。
褚邵文挑眉,“不想去?”
陳粟嗯了一聲,“他要是真高燒不退,你把人打暈了送醫院就行,我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她越過褚邵文,走到路邊打車。
褚邵文看著她的背影,輕嗤,“他前腳剛幫你把沈知微判了,你后腳就卸磨殺驢不管他死活,粟妹妹,你也太狠心了。”
陳粟攔車的手明顯頓住,她回頭,“你說什么?”
“沈知微被判,是他幫的忙?”
“不然呢?”
褚邵文語氣帶著幾分玩味,“鐘悅雖然會給姜夫人面子,但是沈家可不是吃素的,這次判決之所以能成功,你該不會真以為,是靠著鐘悅的本事吧?”
自從江曉月被抓后,瞿柏南就開始了各種打點。
加上姜夫人的參與,才得到了這個結果。
陳粟沉默了好一會兒,原本想說服自已,當作沒聽見。
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一個小時后,陳粟和褚邵文抵達淺水灣。
她推門進去,鞋子都來不及換就越過客廳,直接走進了樓上臥室。
臥室內一片靜謐,只有瞿柏南躺在床上的一團身影。
陳粟走過去,“哥?”
她打開燈,驟然的光亮涌入室內。
瞿柏南穿著居家服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眉頭緊緊皺起,棱角分明的臉龐帶著幾分不正常的紅。
陳粟坐到床邊,彎腰靠近,“瞿柏南?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瞿柏南沒有反應。
褚邵文站在一旁道,“來之前我找了醫生,他不肯近身,醫生開了酒精和藥。”
他把茶幾上的藥袋放到床頭柜,“你要不幫他先酒精擦身降降溫?”
陳粟沉默了兩秒,拿起藥。
她先去浴室打濕毛巾,幫瞿柏南擦干凈身體后,用酒精降溫。
一直折騰到晚上三點多,瞿柏南才退燒。
陳粟松了口氣,彎腰收拾藥袋,卻在里面發現了治療頭痛的藥。
她拿著藥去了客廳。
褚邵文正在抽煙,見她下來,掐滅煙起身,“退燒了?”
陳粟嗯了一聲,“退了一點點,晚點我再幫他擦一下,應該體溫就能恢復正常了。”
她走下樓,站定在褚邵文面前,把手里的藥遞給他。
“這是他的藥?”
褚邵文睨了眼藥瓶,嗯了一聲,“他一直都有頭痛癥,從小就在吃藥。”
察覺到陳粟不解的眼神,他錯愕,“你不知道?”
陳粟攥著藥瓶的手本能收緊,“我從來沒見過他吃這個藥。”
褚邵文瞇起眼睛,“那這么說,他也沒告訴過你,他有自閉癥的事了?”
“自閉癥?”陳粟驚訝不已,“什么自閉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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