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喊人家狗蛋。”柳嬋又問。
這個女兒鬼主意一個接一個的,叫人家狗蛋,日后難免人家沒有心理陰影。
畢竟狗蛋這個名字,不太好聽……
“賤名好養活。”蕭玉清有些不好意思,她再次抬手撓頭,“兒臣已經問過他了,他說都行,嘿嘿。”
柳嬋被她嘿嘿的一愣。
她沉默良久,終究是問不出來了,母女兩人轉身回到了床邊。
床上的陸離還在昏著,王婉兒拿了止血的藥粉跟不要錢似的往他的腿上撒,又重新給他包扎的結實。
“原本是三日之內不能下床,現在好了,七日之內要是下床,他的傷口還有崩裂的可能。”王婉兒攤手,“你們瞧著些吧。”
她想了想,加了句嚇唬人的。
“若是再崩開的話,神仙難醫。”
蕭玉清果然知道害怕了,她認真地聽著王婉兒的囑咐,猛猛點頭。
陸離還在昏著,蕭玉清索性撇了他,亦步亦趨地跟在柳嬋的身邊。
今日是母后的生辰。
她沒有忘。
“母后,您就跟父皇說一說,讓兒臣也去給您慶祝生辰宴吧。”蕭玉清抓著她的衣袖搖啊搖,“兒臣也沒有給您準備生辰禮物,心里已經難受極了。”
再不去母后的生辰宴的話,她良心難安。
“為什么生辰禮物不能早一些準備,非要在前一日準備?”柳嬋毫不猶豫地揭穿她。
蕭玉清果然愣了下,她支支吾吾的,“兒臣這不是課業繁忙,閑暇之余才能考慮到給母后送些什么,選了好久才選到一個野鹿。”
一來,獵個野鹿,跟母后炫耀自己的本事。
二來,野鹿確實補身子好哇。
聽說鹿肉吃了以后,一拳頭能打死一頭牛,她也想試試。
柳嬋嘴角抽抽。
自從蕭玉清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以后,確實每年她都能收到不同樣的‘驚喜’。
比如說,她第一年送的是從御花園里抓到的一只撲棱蛾子。
第二年送的一條沾了劇毒的蛇。
……
去年,送的是一只通體黑色的豬,據說是長不大的那種。
柳嬋已經不指望她今年送什么了。
沒想到,確實為了獨自去山上獵野鹿,差點就找不到人了。
但又沒法訓斥她太多。
畢竟小丫頭送的真心實意,也是親手抓來的。
柳嬋故意板起臉來,“你在這待著,昨日晚上你父皇是怎么說的,面壁思過,寫策論,想來這會兒策論的題目已經給你送過去了。”
蕭玉清的小臉很快就無精打采了。
她真去不了了。
“再者,你自己帶回來的人,也是要照顧的。”柳嬋指了指床上,“你要是走的話,他醒了怎么辦。”
看著就不像是個能自己待著的樣子。
蕭玉清前者還有些不服,一聽后者,再次焉了。
她好像給自己帶了個‘累贅’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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