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嬋這次的生辰宴過得還比較開心。
雖說前一日被蕭玉清嚇了一場大的,可在生辰宴上,一切都順利進行。
有京城的戲班,有新編的舞曲,也有蕭臨特意布置出來的驚喜。
一直鬧到了傍晚,眾人才散了去。
柳嬋不喜嚴肅虛偽的宮宴,安排在這暢春園里,眾人該吃吃該喝喝,反而自在。
別人自在,她也不必端著。
待眾人離開后,蕭臨又重新命人擺了一場煙花,哄得自己的皇后心花怒放。
兩人到了快要夜半才回宮。
好在兩人也就是帝后的身份,不然也不能如此肆意。
兩人回來后,就去尋了蕭玉清。
蕭玉清這會兒還守著自己帶回來的小陸離。
只是蕭玉清憤憤然,一邊在床邊三五步的位置,蹲著扎馬步,一邊嘴巴不停地嘟嘟囔囔數落著他。
數落的內容無非就是她為了他,不能去母后的宮宴。
也不知道父皇和母后在宮外瀟灑了什么。
看似數落陸離,實則編排父皇母后……
倒是陸離安安靜靜地倚在床邊,很有耐心地聽著她說,時不時還要點頭應聲是。
柳嬋無奈地看了旁邊的蕭臨一眼,“你可查清楚他的來歷了?”
這個小孩子只憑著通身的氣度,就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
放在蕭玉清身邊,竟是也不差什么。
“你看他的長相,跟周婉珺像不像。”蕭臨突然來了這一句。
柳嬋果然震驚了一瞬。
她緩緩轉過頭去,將目光重新落到了床上的小陸離身上。
前些年,周婉珺是娶了皇夫的。
當時大夏朝國事正逢荊州的災亂,只派人送了禮去,不曾親自去看看。
第二年周婉珺有孕,說是生了一子。
要是如此算起來,好像她的兒子差不多就得七八歲了。
這么巧合?
柳嬋不是很相信。
“他說他是周國人,姓陸,可陸這個姓,在周國是大姓。”蕭臨默默地靠近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嬋兒,你還記得周婉珺的那個皇夫叫什么。”
柳嬋只覺得脖子被他的呼吸弄得很是癢癢。
周婉珺的皇夫。
叫陸之。
也姓陸!
不過,既是周婉珺娶的皇夫,那自然她的孩子也姓周。
可一說姓周,豈不就露餡了?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柳嬋有些好奇地問道。
看蕭臨這樣不緊不慢的模樣,似乎早就對陸離的身份胸有成竹。
“大概是前兩個月,朕收到了一封周婉珺的親筆信,說是她兒子和一個表兄出來游歷了,已經進入了大夏朝的境內。”蕭臨搖搖頭,“當時朕忙的厲害,看過也就放在了一邊。”
直到昨日見到蕭玉清將人從山上背下來。
這副模子,可不就是有周婉珺的幾分樣子?
只是說嬋兒沒有往那方面想罷了。
不過能在大夏朝境內將人‘逼’到山上的話,也怕是有人在私下里膽大妄為,他已經派人去查了。
屋里的蕭玉清還在喋喋不休,蕭臨兩人也沒進去。
他帶著柳嬋回屋。
今晚有的是事情做,才不要將精力浪費在兩個孩子身上。
蕭臨心滿意足地帶著人回了屋。
很是幾番好好的床上交流。
結果兩人收拾完了,又聽到了柳嬋的肚子咕咕叫。
她今日吃的不多,又吃的早,往常這會兒早就歇下了。
現在沒睡,就餓了不是?
蕭臨也有餓了的意思,他毫不猶豫地帶著人起來,吩咐御膳房去做些好消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