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清的腦瓜靈動,哪里看不出來他的意思。
她朝著柳嬋撒嬌,“母后,你看看狗蛋,他要是再不去看看腿的話,這條命都要沒了。”
說著,她還將雙手拱拳,跟柳嬋眨巴眼。
一派難得的可憐示弱。
旁邊的男孩再次往蕭玉清的身邊挪了挪,他腿上的血流的更歡實,臉色也愈發難看。
已經趨近于慘白慘白的架勢。
柳嬋深吸氣,“你也去。”
她的年紀到底是大了些,一個‘不小心’就在女兒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絲的狡黠,以及在男孩的目光中看到了緩和。
珍珠將兩人帶了出去。
柳嬋則看了眼滴在地上的血跡,吩咐人打掃干凈。
她也跟了過去。
可那小男孩顯然是撐不住了,路走了一半,還不等趕到另一間屋子里,就直接雙腿一軟,朝著前面趴了過去。
旁邊的蕭玉清手疾,一把將他的衣裳薅住了。
好在人貼了地,但沒有磕碰的痕跡。
王婉兒再次提著藥箱過來的時候,就罕見地發了火。
“他這是不要命了?”她皺眉頭,“昨晚剛取了那獸夾出來,失了多少血,本來就是昏過去又醒過來的,竟然還敢下床。”
下床也就罷了,還又崩裂了傷口。
一個人身上能有多少血,也不能任其流個沒完沒了。
王婉兒看向蕭玉清。
還沒等她再開口,蕭玉清已經掐著腰,朝著小男孩罵了起來,“狗蛋,你敢騙本公主!”
昨晚她在父皇和母后離開以后,直接困得倒頭就睡了。
這小子有王太醫過去,她也就沒擔心。
區區傷了腿,還不至于要命。
今日一早她被喊起來面壁思過,就見他過來找自己,她問了幾句,說是沒事了。
她見他行走除了有些一瘸一拐,包扎的也漂亮,真就沒有多想。
要是知道他失血過多……
蕭玉清莫名帶了幾分愧疚,有些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不會是剛剛她求母后,所以他才故意弄傷了傷口吧?
柳嬋將女兒叫到了一旁。
她也知道直接去問那個孩子,怕是什么都問不出來,看著就是個悶葫蘆。
可這孩子愿意親近玉清,她直接問玉清好了。
“他是哪來的?”柳嬋問。
蕭玉清撓撓頭,“說是周國人,跟著兄長來咱們大夏朝做生意,被人追殺,他不小心逃上了山。”
周國人?
柳嬋勉強相信,“知道他叫什么,家住哪里嗎?”
周國跟大夏朝這幾年的來往很是頻繁,她想的是到時候給周國帶一封信,再將人護送回去就好了。
蕭玉清抿嘴,“他說他叫陸離。”
沒說住哪里。
人家就說自己是周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