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嬋站起來開口,不少人都朝著她看了過來。
她最近的名氣大得很。
都說曾經的靜貴妃是盛寵,可也沒見皇上如何,只不過是侍寢多了些而已。
而現在的景嬪娘娘,皇上是能到冷宮里親自接人的。
有人想的也多。
之前的靜貴妃‘出身’柳家,現在的景嬪又是柳家出來的,可見皇上跟太后的關系也沒有傳中的那般僵。
不然皇上怎么可能寵的下去?
蕭臨坐在高位,目光就看向了柳嬋。
兩人對視一瞬。
柳嬋眼里的抗拒是顯而易見的,很快蕭臨便收回目光,看向那邊喝的有些熏醉的姜國太子。
“朕膝下就一個女兒,今年不過三歲,年歲尚小。”蕭臨說的倒是客氣,突然就轉了話題,“朕的平陽姐姐還在姜國的宮中,想來也有話要帶給朕吧?”
此話一出,且不管姜國太子有什么反應。
這邊的錢妃慘白的臉色倒是緩了些。
說到姜國的和親公主,當時的姜國皇帝親自給出了貴妃之位,對應的是大夏朝的太子蕭臨給的側妃之位。
大夏國勢強,姜國勢弱。
可在當時來說,兩邊算是平衡對等的。
“回皇上,貴妃在宮中犯了錯事,已經被貶進了冷宮。”姜崇禮抬頭道,“現在坐在姜國貴妃位子上的人,是孤的四皇弟的母妃。”
話音落,殿中先是靜謐了半晌,然后就開始議論紛紛。
大家交頭接耳,一個個憤恨的目光看向姜國太子和姜國的四皇子。
“皇兄。”昭賢妃冷聲開口。
若是熟悉她的人,就能聽出她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意,“兩國交邦,和親的公主若是犯了事,是要跟這邊商討處置的。”
且不說是不是那平陽公主真的在姜國犯了事。
就算是犯了,也不是姜國直接自己能處置的,這是規矩。
現在姜國就如此明目張膽地壞了這份規矩。
柳嬋看向上面的蕭臨。
果然見他的目光冷了下來。
蕭臨的身子微微向前,嘴角含了笑,“姜國太子今日才告知朕,是什么意思。”
雖是笑著,可眼底全是涼意。
“皇上有所不知道,貴朝的平陽公主沖撞掉了皇后的子嗣,證據確鑿,為了給姜國上下一個交代,便擅自做主了。”姜崇禮不慌不忙道。
眼下姜國的皇后是繼后。
并不是他的親生母后。
“因發生了此事,父皇對大夏國深感愧疚,所以想再重新求娶貴朝公主。”姜崇禮又道。
眾人看向姜國太子的目光,都帶著恨意。
今日能進到這里的,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傻子,哪里看不出來他在胡說八道。
那姜國的國君已經老了,皇子們爭位爭的格外厲害。
即便是有姜國的太子在,姜國的其他幾個皇子也虎視眈眈。
繼后有孕,這些皇子誰敢讓她生下來?
不管是原配的皇后,還是繼室的皇后,生下來都是嫡子!
將這種罪名扣在一個和親公主的頭上,更何況平陽公主膝下無子嗣,她壓根犯不著去害繼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