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郡主上午遞了帖子,下午就進了宮里。
她直奔玉瓊軒。
見了柳嬋,她就從懷里掏了一張紙出來,遞給了柳嬋。
“你看,這周婉珺的頭上戴的,是不是你那個丟了的簪子?”
周國的這位三公主,名叫周婉珺。
“我今日也出去了。”柳嬋點頭,“那簪子是皇上親手雕出來的,他說是。”
這個簪子意義雖大,可卻沒怎么經她的手。
當時蕭臨從懷里拿出來的時候,她也就是看了一眼而已,便由著蕭臨給她戴在了頭上。
可惜戴了沒多會兒,就丟了。
安樂郡主皺了眉頭,“她進京之后,就朝著百姓們散銀子,尤其是那些老弱的人,都得了她的好,我命人在那看了許久,才來尋你的。”
即便給出去的都是些散碎的銀子,一日下來,也少說得有幾百兩了。
如此以來,驛站四周被圍的水泄不通。
“嬋兒,她進宮要是為了給皇上當妃子的話,你可要小心些。”她又道,“這人的舉動太莫名了。”
這周國和姜國來的人,哪怕是個正常的都需要謹慎對待。
更何況這周國公主是個不正常的。
柳嬋也沒說蕭臨不打算將這個周婉珺納進宮的事。
“周國太子如何?”她問道。
這周國太子和周國公主都是周國的皇后所生,兩人是正兒八經的嫡出,又是親兄妹。
妹妹如此,那哥哥正常嗎?
待自己問起這個的時候,柳嬋又有些微皺了眉頭,她隱約覺得怪異,似乎周國的這個公主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沒人關心周國太子是什么樣子的。
“聽說身子不好。”安樂郡主脫口而出,“似乎是個病弱不堪的,走路都要隨風倒的那種。”
她撇嘴,“也不知道為什么周國的國君怎么養了這么兩個人出來。”
柳嬋笑了笑,“等明日見過就知道了。”
他們初來乍到,無論是引起什么傳都不可信。
人的第一印象重要,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皮外相,不可全然相信。
晚膳時,御膳房那邊照舊是按著蕭臨的規格來的。
柳嬋雖是留了安樂郡主一起用晚膳,但安樂郡主還是拒絕了。
臨走時,她跟柳嬋小聲道,“我如今按著你說的,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瞧著他反而不那么冷淡了。”
她說的是如何勾著謝允上心。
就沖著柳嬋再一次淡定地重獲盛寵,她就定要多跟著柳嬋學一學!
安樂郡主離開后,柳嬋就回了屋。
她命人喊了林安過來。
“那柳家老夫人盯的怎么樣了?”柳嬋問道。
既然那柳老夫人主動尋上門來,還給她下了個鉤子,那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不上鉤是一種選擇。
還有另一種選擇,叫將計就計。
就是不知道這柳老夫人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柳老夫人帶著季姑娘住進了柳家,很快就傳出了柳夫人孝順的賢良名聲。”林安就等著她問這事,一一道出,“奴才依著主子的吩咐,打聽到了當時為您的生母接生的婆子,她早已不在京城,奴才正派人去她的老家尋呢。”
柳嬋嗯了一聲,“明著查接生婆,暗中查一查當年我娘是怎么進府的。”
林安應了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