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趁機拉進一下關系,讓景婕妤為自家妹妹操操心。
可沒想到上來就碰了個釘子。
宣郡王妃想到自家妹妹在家中的不吃不喝,她頓時又有些心急如焚,也不得不再次軟了臉色。
“是本郡王妃多想了。”她笑道,“景婕妤別放在心上。”
柳嬋沒接話。
她端了茶,正常人都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可眼前的宣郡王妃顯然當看不見。
“本郡王妃知道景婕妤是個再好心不過的。”宣郡王妃先給她扣了個高帽子,緩緩嘆了口氣,“自從這謝將軍回京,多少女兒家為了見他一面,恨不得連命都不要了。”
“……”柳嬋無動于衷地看著她。
宣郡王妃硬著頭皮往下說,“那日景婕妤也見過本郡王妃的妹妹,從宮宴上回來,便是茶不思飯不想,眼看著人就要不成了。”
她拿著帕子捂在臉上哭。
柳嬋嘴角抽了抽,宮里的戲精她見多了,哭成這么假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若是宣郡王妃要問棺材鋪子的話,我確實不太清楚。”她好心道,“不如您去外面問問?”
此話一出,宣郡王妃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愣愣地看著柳嬋,“你……”
怎么能不按常理出牌?
尋常人不是見她哭,便趕緊上前哄著,然后應了她的要求?
這景婕妤屬實可惡!
“嗯?”柳嬋一臉的無辜,“宣郡王妃不是說您的妹妹眼看著人就不成了?”
她當然知道這話帶著些惡毒,可‘人不成’這三個字,是對方先說出來的。
她一個久居深宮的婕妤,哪里知道馮家姑娘的現狀?
“本郡王妃的妹妹尚且還好。”宣郡王妃幾乎是從牙縫兒里吐出來的話,“今日本郡王妃過來尋景婕妤,是想替妹妹說個媒。”
柳嬋暗罵了一聲難纏的狗皮膏藥。
硬貼上來呢!
她給珍珠旁邊的珍珠使了個眼色。
珍珠會意,高聲道,“小主,皇上剛剛還命人傳了話,說是讓您去一趟太極殿伺候筆墨,這會兒也到時間了。”
正常人聽見這話就趕緊告辭了,可明顯宣郡王妃不是個正常人。
因為,她聽了這話,眼睛亮了。
“當真?”宣郡王妃高興了起來,“那本郡王妃就將話說明白了,景婕妤跟皇上說一嘴吧,本郡王妃的妹妹看上了謝小將軍,還請皇上給他們兩人賜婚。”
這回輪到柳嬋瞪大了眼。
她活了兩世,也頭一次見這種厚顏無恥的人,想來上次在金雀閣的時候,宣郡王妃理直氣壯地要金縷衣的事兒,也不算什么了。
柳嬋平復了一下心情。
她嘆了口氣,“那宣郡王妃跟我說說,馮家不過四品虛職,怎么就能這般理直氣壯地看上謝小將軍?”
“馮家雖官位不高,可也是朝中四品。”宣郡王妃坐直了身子,面露得意,“家中出了一個郡王妃,自然抬高了姑娘們的身價。”
她又看著柳嬋,認真道,“景婕妤若是將這個媒拉成了,本郡王妃必有重謝,你是皇上身邊的寵妃娘娘,皇上定會聽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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