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宣郡王妃對自己的‘看重’,柳嬋簡直要氣笑了。
她很難想象,當年傳中宣郡王是怎么對馮家的姑娘一見鐘情,非娶不可的。
柳嬋已經不想再跟宣郡王妃多聊了。
不管她如何委婉開口,宣郡王妃就已經將自己要幫她說媒的事兒扣在了頭上,想來這件事成不了,還得被責怪一番。
于是柳嬋就打直球。
“幫不了,不會幫。”她冷下臉來,“珍珠,送客。”
“你……”宣郡王妃皺了眉頭。
可珍珠給翡翠使了個眼色,兩人齊齊站在了宣郡王妃的面前,“請吧。”
小主既然都不客氣了,她們也沒什么好客氣的。
“宣郡王妃再不走,奴婢們就將您架出去了。”珍珠硬聲道。
宣郡王妃被柳嬋的態度氣的滿面通紅,她伸手指著珍珠和翡翠,“行啊,你們給本郡王妃等著,區區一個婕妤,有什么好猖狂的。”
說罷,她甩了袖子就走了。
珍珠在她身后呸了一口,“什么郡王妃,跟街上的賴皮蛇沒什么兩樣。”
傍晚蕭臨過來陪柳嬋用膳。
他聽說宣郡王妃來尋柳嬋,才過來問問,“她是個不知足的,不必理會。”
“臣妾見識淺了些。”柳嬋說起來也無語,“頭一次見這種的,郡王妃的位子是尊貴,可也不是說上了天的厲害。”
簡直是太囂張了些。
蕭臨摸摸她的腦袋,“七弟當年求娶她的時候,聲勢浩大,兩人的感情不過一年而已,便又有了側妃小妾。”
如今宣郡王和宣郡王妃的感情并不好。
甚至宣郡王已經有兩年沒進過她的屋門,只是因著大夏朝不得寵妾滅妻的律法,家中的庶務都把持在宣郡王妃的手里罷了。
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挪用了六萬兩銀子,如今還管不管賬。
蕭臨也不會理會什么馮家姑娘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這種小事,聊兩句就過去了。
晚上,他順其自然地歇在了玉瓊軒。
只是兩人剛睡著,就聽屋門被敲響了,聲音很是急促。
黃九推開門,輕輕邁步進來,“皇上,皇上,大皇子那邊吐了血。”
柳嬋正睡得迷糊,聽了這句話也跟著坐了起來。
“你先睡著,朕過去看看。”蕭臨按了她一把。
后宮里沒出生的孩子是一回事,可出生了的,他雖不親近,也不能不管。
他吩咐黃九拿衣服過來。
柳嬋到底是起來了,“臣妾也跟著去看看吧。”
見她執意要去,蕭臨也沒再多說,便由著她了。
兩人急急忙忙趕到了安德妃的咸福宮。
剛進去,就聽見里面傳來嗚嗚的哭聲,柳嬋的心下一沉,步子也跟著蕭臨加快了幾分。
“祿兒,祿兒,你可不能有事啊。”安德妃哭的凄慘。
柳嬋跟著到了屋里,就見床上的小人兒雖面白如紙,胸口處也是能看出起伏的。
她不免松了口氣。
“怎么回事?”蕭臨的臉色黑了下來。
屋里伺候的人趕緊跪下,齊聲告罪。
黃九點了一個人出來。
那小太監是伺候大皇子的,此時嚇得渾身哆嗦,“回皇上,大皇子正讀書,讀著讀著突然就吐了口血,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