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夜行,誰還能看到本座的絕美容貌?”
溫軟冷斥:“小姜,本座從前真是疏忽了對你的教育,叫你膽小至此!”
姜寧并不慫,可聽到溫軟準備露臉殺人,她還是恍惚了一下。
青天白日,不偽裝,不遮臉,坦坦蕩蕩就扛著刀上門殺人……她沒事吧?
但攔不住,她只能跟著出門。
路上,她疑惑問:“軟軟,就我們兩個去?”
“本座一人足矣。”
“……”
姜寧咬了咬牙。
等小半個時辰后,馬車到了驛站后門外,姜寧率先下車,拔劍環視四周:“軟軟,你留在馬車里,我去解決他們。”
溫軟走出馬車,沉吟一瞬:“也好,本座就站在此地,為你助威。”
姜寧沒想太多,接過她給的軟筋散后,就轉身悄無聲息地潛入驛站。
后方——
“咿——呀——”
高昂而尖利的戲腔奶音傳來,直接叫姜寧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樓梯上。
聽到里面倭使的驚呼聲與走動聲,她沉默一瞬,不再隱藏行跡,直接閃身出現,見人就亮劍,轉瞬之間就解決了三個人。
“大——山——的——子——孫——呦!!!”
“該死的!是宸安郡主!”里面一道咒罵傳來。
“她怎么陰魂不散?!”
“快,快叫楓橋來譜曲,務必將她的曲子套出來,這可是、是偷師的……好機會!”最后一句話,此人幾乎是咬牙說完。
姜寧暗罵一句有病,塞住耳朵后抬腳就踹開門,軟筋散撲面而飛,倭使們一句話沒說完就軟軟倒下。
不多時,記屋血腥味遍布。
一炷香時間后,整個驛站的倭使都沒氣了。
他們因為武葉公和御子的死而士氣受挫,又忙著與夏使打架斗毆,便疏忽了大周,防范也松懈了不少——青天白日的,他們也沒想到會有人光明正大找上門來殺人。
直接被姜寧沒費多少功夫就得了手。
“九連環——吶啊——”這一句落下,溫軟一手盤核桃,一手翹著蘭花指進門。
姜寧踉蹌了一下,下意識捂起泛疼的耳朵。
溫軟瞇起眼睛。
她忽然歪了歪頭,一派天真:“小姜,你拿了本座那么多軟筋散,用完了沒?”
姜寧瞬間被萌到了:“倭使早已負傷,軟筋散不必灑太多,我還剩不少。”
“得了,你留著吧。”溫軟又翹起蘭花指,聲音已隱帶戲腔,“我們一統天下的路上,總用得著。”
姜寧下意識捂住耳朵。
“咿——呀——”
溫軟一路唱到了出驛站。
她們人剛回到秦王府,倭使遇刺的消息就傳了出去,順天府與大理寺齊齊出動,著急忙慌地往驛站趕去。
溫軟進門就被溫意抱了個記懷:“寶寶你去哪兒了,怎么不叫我一起去?”
天知道她只是轉個身的功夫,這么大一寶寶,就不見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