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這樣粘人?”溫軟面露寵溺,摸了摸她的頭,“本座去殺了幾個人罷了。”
溫意忽然一愣:“寶寶,剛才外頭都傳倭使齊齊遇害……是你殺的?”
“不是本座殺的。”
溫意松了口氣。
溫軟傲然盤著核桃:“本座這種絕世美人兒,誰能舍得本座干臟活?當然有的是人上趕著為本座干。”
姜寧:“……是我。”
不等溫意再問什么,溫軟就沉穩吩咐:“小秦,去把本座殺了倭使的消息傳出去。”
“為何?”姜寧皺眉問,“如此你豈不是要染上麻煩?”
溫軟勾起唇角:“本座當然是被小夏栽贓陷害嘍,畢竟本座,年僅四歲。”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透王四歲稚齡下的滄桑年歲。
夏倭兩國的沖突已傳得人盡皆知,此時倭使遇害,卻是一個四歲稚兒出來擋槍,誰信?
當然是喪盡天良的小夏既想報仇,又想挑起周倭戰爭了。
邪魅一笑后,她橫了眼秦九州:“還不去?沒點眼力見兒,若耽誤了本座的大計,給你狗腿剁嘍!”
“不用去。”
秦九州平靜道:“倭使遇害時,傳聞驛站鬼哭狼嚎四起,已經有人從那凄厲戲腔鎖定了你……會有人主動為你宣傳的。”
聽過秦溫軟唱歌的可不止百官,還有秦王府外方圓十里的鄰居。
紙包不住火,此事剛才就已經被捅出來了。
但姜寧臉色驟變:“軟軟,你想挑起夏倭戰爭?這……這怎么行,你忘了意兒是夏國王女了?你如此讓,叫她如何自處?”
“無妨。”溫意柔聲道,“寶寶高興就好。”
就算私心里不贊通這種行為,明面上也不能拆寶寶的臺。
“你怎如此糊涂?”姜寧眉頭緊蹙,“夏國假王女一事內憂未平,若再來外患,屆時你怎么辦?!”
“是你怎么辦吧?”溫軟勾起唇角,奶音輕柔,“沒辦法對你背后的主子交代了嗎?”
話音落下,一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姜寧素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更是極快地劃過驚惶:“軟軟,你在說什么?我——”
“憑你這點演技,也敢在本座面前班門弄斧?”
溫軟輕抬雙眸:“不知所謂。”
沒有懷疑,沒有試探,她話中記是早已看破的篤定。
再裝就沒意思了。
姜寧僵滯了片刻后,聲音變得冷漠:“你什么時侯知道的?”
“從你踏入秦王府起。”奶音輕笑,“你沒發現,自你出現,本座便再未進宮了么?看你挺著急地討好本座……是想要的東西在皇宮吧?”
姜寧臉色驟變。
廳堂內靜默一瞬。
秦九州等人縱使心中震驚,此刻的目光也下意識落在了中間的袈裟胖墩身上。
她盤著核桃,眸光淺淡,連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恰到好處,高深莫測而漫不經心,還帶著運籌帷幄的傲然。
可惡,這回真被她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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