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軒所說的事情,梁棟雖然有所耳聞,但了解得并不深入,所以他并沒有輕易下結論,而是謹慎地問了一句:
“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姐夫就沒有什么反應嗎?”
朱敬軒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懊惱之色,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回答道:
“說起來,其實是我害了我姐夫……”
梁棟趕忙追問:
“這話從何說起?”
朱敬軒苦笑著解釋道:
“如果不是我執意要來南崗搞這個房地產項目,我姐夫也不至于跟那幫人結下梁子。我姐夫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護犢子,一聽說我受了委屈,當場就桌子一拍,把當時市局局長楊t勝叫了過去,強壓著他派出大量警力,把那些鬧事的地痞流氓都給抓了起來。正是因為發生了這件事情,我姐夫跟南崗張家就徹底撕破了臉皮。后來,這件事也成了那幫人攻訐我姐夫的一個靶子。他們說我姐夫把公安系統當成了自家的打手,為自家企業保駕護航,打擊異己……所以說,我姐夫被逼離開南崗,我難辭其咎!”
梁棟連忙安慰道:
“這也不能完全怪你啊!陸書記離開南崗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你只是其中一個次要的因素而已……”
然而,朱敬軒卻擺了擺手,打斷了梁棟的話:
“您就別安慰我了,我心里明白的很。要不是因為我提前把他和那幫人的矛盾給引爆了,說不定他現在還能穩穩當當地坐在那個位置上呢。”
為了緩和一下氛圍,梁棟半開玩笑地說:
“你姐夫要是不走,那豈不是就沒我什么事了?”
朱敬軒顯然沒有料到梁棟會突然這么說,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也跟著露出一絲笑容:
“梁書記說笑了……”
朱敬軒稍稍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后繼續道:
“在我姐夫強勢介入之后,‘譽峰地產’那幫人確實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地跟我們作對了。然而,他們并沒有就此罷休,而是耍起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就在那之后大約過了兩個月的時候,我們的工地上發生了一起極其嚴重的安全事故。”
說到這里,朱敬軒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他的聲音也不自覺地低沉了下來:
“有一天,工地上的一座施工升降機突然失去了控制,從十一樓直直地墜落下來!那場面真是慘不忍睹!最終導致了兩死三重傷的慘烈后果!這起事故發生后,市局立刻展開了深入調查,最終確定這起事故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可讓人無奈的是,盡管已經確定這是一起人為的案件,但至今為止,這個案子卻一直懸而未破!梁書記,您說,除了‘譽峰地產’那幫人,還能有誰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呢?他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這不是嘿澀會,又是什么呢?”
朱敬軒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