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簡直是無法理解,唾棄道。
蘇硯禮倒在了地上,腹部一陣抽搐的巨痛,裹挾席卷了身體,讓他變得更為狼狽。
他是心悅于云淺淺。
可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
所以他蘇硯禮從未想過云淺淺能夠回應,更沒有想過能和她有什么結果,只是在背后默默喜歡,保護著……
僅此而已啊。
可是云淺淺,怎么能這般絕情的對他?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看錯了她,被云淺淺的表象給迷惑了。
不值得。
蘇硯禮痛徹心扉,五臟劇痛,他真不該為了這么一個不值得的人,將自己給搭進去……
可是現下,說什么都晚了。
“來人,此人惡意行兇,將他送到官府處置。”
姜肆一聲令下。
立刻,就有隨行的侍衛進來,將地上的蘇硯禮給捂著嘴,拖了出去。
太醫院內有人看到這幕,圍觀驚愕的問道。
“這又是怎么了?”
“好像是那云醫女的愛慕者,得不到回應,惱羞成怒來鬧事了……”
“可那里面的人,不是姜太醫的親兄長嗎,怎么去插手,管一個義女的閑事去了?”
這個答案,那人也不知道。
嘈雜聲不斷,痛意在空氣中漂浮著,讓這炎熱的天氣,慢慢寒涼了下來。
姜遇棠獨身站在庭階上,地上是打翻的食盒,一片狼藉。
她靜默目睹著,姜肆帶著云淺淺從對面的值房出來,快步朝著太醫院外而去。
他的臉色難看,目不暇視,好似完全忘記了最初來此地的目的,以及,姜遇棠這個妹妹。
心軟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失去。
姜遇棠望著碧藍的天穹,眼眶干澀,也許在回京的那次,她就該明白這個道理了。
“……棠棠?”
江淮安站在旁側,眼神含憂,他拍了拍姜遇棠的肩膀,帶著她先回了值房。
“在我的心中,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我們的感情,不會因為任何因素而影響變化,我就在這里陪著你。”
兩個人待在桌前,江淮安認真說道。
姜遇棠笑著嗯了一聲,“我明白的。”
“我就在這里陪著你,等你緩過來了,我帶你出去吃點你喜歡,或者你想去哪里玩,哪里散心,我都陪著你。”
江淮安又心疼道。
姜遇棠坐在椅子上,臉色平和。
“最灰暗的時期已經過去了,不過是又失去了一個親人而已,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江淮安的呼吸一緊,眼神復雜。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姜肆,終究和姜家其他人不一樣,棠棠她的心里頭,真也會是如此想法嗎……
他的心都跟著變得沉甸甸的,有種說不出的苦悶來。
云淺淺人沒有事。
但云家人收到了消息后,還是趕去了侯府探望。
鎮遠侯亦是沒有想到,蘇硯禮居然如此大膽,敢在太醫院對云淺淺動手。
當下,就進行了打點,派人在牢獄當中,特別關照蘇硯禮,也不知他還有沒有能再出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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