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特別之處?
值房中的蘇硯禮,心臟一片生疼,就好像是被人拿刀在用力猛戳著,情緒憤怒不已。
面前的男人,臉色越來越陰沉。
云淺淺注意到,心咯噔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話說的太絕了。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也許蘇硯禮還能派上其他別的什么用處……
她不該這么快撇清干系。
“蘇老板,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云淺淺有點怕他會鬧起來,正想著要怎么將話圓回來。
忽地,她的余光穿過半支起的窗戶,看到有人來了太醫院。
是姜肆。
姜肆極力想要修復,和姜遇棠之間出現的裂縫,便特意來了太醫院,來接妹妹回去。
“姜大哥?”
江淮安先看到,打了聲招呼。
他看向了姜肆的手中食盒,打趣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啊,見者有份啊。”
姜肆上了臺階,來到了這一排值房的廊下,他的雙目一彎,故作小氣地說。
“想屁吃,這是給我們家郡主大人買的甜水,沒你這小子的份昂。”
姜遇棠抬頭,起身走到了門口,她的臉色意外,來到了這二人的面前。
“阿兄,這大熱天的,你怎的過來了?”
“上次你來軍營,不是沒見到阿兄嗎,所以這次阿兄主動來接你了。”
姜肆的眉眼溫和,眼神疼愛。
他揚了揚手中的甜水,問道,“咱們的阿棠是想要在這兒吃,還是在望月軒?”
不等姜遇棠回應。
忽地,對面值房內哐當一聲,發出了巨響,吸引了太醫院所有人的目光。
蘇硯禮一腳狠踹在了桌子上。
“現在我倒臺了,你就要與我翻臉,劃清界限,可你有想過,我落到這般田地,都是為了誰啊?”
他的面色暴怒,眼神中卻是難掩的受傷。
“不然我有病啊,連兄弟的話都不聽,跑去屢次三番針對姜遇棠!”
云淺淺皺眉,不悅道。
“蘇老板,慎,也請你冷靜點,我從來都沒有要求,指使你去做那些。”
她又道,“你要是再敢傷害我,就別怪我喊人將你給帶走了。”
云淺淺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極力維持著平靜,里面卻是難掩的恐懼和害怕。
姜肆聞,臉色大變,啪的一聲,食盒摔在了地上,快步朝著對面的值房內跑去。
把姜遇棠留在了原地。
淅淅瀝瀝的裹挾著桂花的甜水,從食盒的縫隙中流了出來,和地上的塵土混合,一片臟污黏膩。
對面值房內的鬧劇還在繼續著。
云淺淺不知怎的,倒在了地上。
姜肆闖入看到,直接一腳踹在了蘇硯禮的腹部,拉開了距離。
他的眼神不善,“蘇硯禮,你傷害了我一個妹妹不夠,還想要對淺淺動手?你覺得是淺淺將你害到了如此地步,證據呢?”
蘇硯禮倒在地上,動了動唇,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什么都說不出來。
是啊,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根本經云淺淺的手,和她沒有半分關系。
可是,可是……
委屈到了蘇硯禮的嘴邊,卻化成了說不出的云霧,無法從過往中,找出什么實質性的指證來。
“你心悅她,自作主張做了一切,如今自食惡果,便惱羞成怒,倒打一耙?你還算是男人嗎?就沒見過你這樣惡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