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坐進沙發,揉著眉心:“威士忌吧。”
“好。”王夢芝走向酒柜,隨手取過她刻意留的酒杯,倒入小半杯威士忌。
然而,就在她剛要轉身的剎那,犬養卻不知何時已走到了她身后。
“算了,”犬養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還是喝點熱水吧。”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王夢芝手中那杯剛剛倒好的威士忌上:“這酒既然倒了,也別浪費。你喝了吧。”
王夢芝面露遲疑,看向茶幾的方向:“犬養君,我的水杯在那邊,我也喝點熱水就好。”
說著,她作勢要向茶幾走去。
犬養的手卻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喝點吧,晚上……也好助助興。”
話已至此,再推脫反而可疑。
王夢芝只好順從地舉起酒杯,將那小半杯威士忌一飲而盡。隨即輕聲咳嗽起來,仿佛被嗆得不輕。
她順勢快步走到茶幾邊,拿起自已的杯子連喝了幾大口。
犬養見狀這才打消心里的疑慮,伸手隨意拿過一個水杯,倒了半杯熱水。
他吹了吹熱氣,緩緩啜飲了幾口,然后將杯子放在酒柜上。
“我先洗個澡。”他松了松領口,朝浴室走去。
“需要我幫您放洗澡水嗎?”
“不必。”犬養擺擺手,關上浴室門。很快,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王夢芝走到沙發上坐下,目光卻盯著犬養放在酒柜上的那個水杯,眼神深邃。
她跟隨犬養這么久,深知對方多疑且掌控欲極強,這才刻意各留了一個酒杯和水杯。
即便犬養沒有起疑喝下那杯酒,她也可以等對方熟睡后,再動手,只是那樣風險更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浴室內的水聲持續不斷。
突然,“砰”的一聲悶響從浴室傳來,像是什么重物倒地!
王夢芝眼神驟冷,快步走到浴室門前,她并未急于闖入,而是輕輕擰動門把手,推開一條縫隙。
只見浴室內霧氣彌漫,犬養倒在地上,雙目圓睜。看到門外的王夢芝,他拼命地伸出手,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救……救我……”
氰化物的發作時間很短,再加上浴室內的溫度會加快血液循環,不到五分鐘,犬養便病發了。
王夢芝面無表情地取下旁邊架子上的一條干毛巾,在手中慢慢卷緊,擰成一條結實的布繩。
犬養看到她的動作,瀕死的眼中爆發出巨大的恐懼和難以置信,他嘴唇顫抖,拼盡全力擠出幾個字:“是……你……?”
王夢芝沒有回答,跨步上前,用膝蓋抵住犬養的后背,將布繩利落地繞過他的脖頸,在頸后交叉、握緊,然后全身后仰,雙臂狠狠發力。
“呃——!”
犬養雙手本能地抓向頸間的毛巾,但在毒素和窒息的雙重作用下,掙扎迅速微弱下去,最終手臂垂落,再無動靜。
王夢芝沒有立刻松手,她又繃緊繩子維持了兩分鐘,直到身下的軀l徹底松軟,才緩緩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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