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對于心中所求并沒有任何用處,還是虔誠許下的愿望。
是她。
江喬的手凝在原地。
眼淚說來就來,順著燙熱到要沸了的眼眶向下滾落,將凍到麻木的嘴唇泡得濡濕。
刺刺的痛,讓她的心也像是一起泡進了淚里。
從結婚以來,他在所有人面前出演著一個愛她至深的完美丈夫。
即便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刻和角落里,也對她極盡溫柔。
幾個月以來,她無數次地感嘆過他演技好。
連世上最愛她,所以也最刁鉆的外婆的眼睛都騙過。
現在她才知道,通過摯愛之人的測謊,從來都沒有捷徑。
如果有捷徑,那也只能是因為,所有的荒唐劇情都是真的。
而故事的女主角,就是她。
江喬低著頭,把酸得生疼的鼻尖埋進蓬松的大圍巾里。
鼻子明明已經被堵住了。
但圍巾主人身上的香氣仍清晰地傳進她的靈魂,香根草和苦艾的清冷疏離,像那個男人的懷抱,溫柔地裹了她一身。
“我從,我年輕的時候想都沒敢想過,可他連晚宴都沒有去,衣服也沒換,就要往機場趕。”
“我當時還什么都不知道,”赫爾曼的視線靜謐,落在不遠處的噴泉池,“還調侃他這么心急,是不是要回家做新郎,和長椅銘牌上刻的那個女生結婚。”
池子里的水結了一層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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