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若有所思的道。
徐彪愈發驚詫的道:“您知道徐慧芳?”
“當然,那晚在雙橋鎮救下你大哥時,你大哥就是跟徐慧芳發生了口角,緊跟著他就被人追殺,我也是無意中碰到他昏迷在河邊,才把他救了下來。”
林昭坦然道。
“啊!大哥去找那個臭婊子了?”
徐彪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林昭嘴角微微抽搐著,真不忍心說出何靜官就是個死舔狗的真相。
可他目前手頭掌握的消息太少,只能把自己那晚所見到的和盤托出。
“邵總?肯定是邵晨兵這個狗雜碎,我遲早有一天要弄死他。”
徐彪目露兇光,咬牙切齒的發著狠。
“這個邵晨兵是誰?你也認識。”
林昭好奇的問道。
“當然認識,他本是個在工地里拎泥巴筐的小工,大哥念在和他姐姐曾經談過戀愛的份上,對他頗為照顧,就提拔他當了工頭。
可這雜碎就是個心術不正的東西,仗著大哥的勢力在外面狐假虎威,仗勢欺人。
后來被大哥發現,一氣之下就把他逐出了工地。
他姐知道后,就帶著他找上門來,跪著求大哥原諒,并信誓旦旦的發誓賭咒,以后絕對不會再犯。
大哥一時心軟,就原諒了他,但卻派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可這貨十分擅于偽裝,安分了很長一段時間,逐漸讓大哥放松了警惕。”
說到這里,徐彪眸中閃過憤怒之色:“可沒想到,邵晨兵早就記恨上了大哥,不但在施工中偷工減料,還大肆收受賄賂、中飽私囊,害的我們公司的好幾個工程都出了問題。
最嚴重的一個豆腐渣工程,才建好不到半年就塌了,死了好幾個人。
等大哥得知情況,想要找這雜碎算賬的時候,他已經跑路去了外地。
可誰也沒想到,這孫子就是故意在報復,貪污受賄的時候把徐慧芳這個大嫂給拉下了水。
在他跑路后,所有的罪責都落在了徐慧芳的頭上。
大哥是個重情義的人,又對徐慧芳愛的死去活來,最終替她頂罪才坐了牢。”
“你之前不是說徐慧芳出軌了嗎?那個奸夫是誰?”
林昭饒有興致的問道。
“是當時的一個副縣長,平日里和大哥稱兄道弟的,卻沒想到早就暗中覬覦大嫂的美色。”
徐彪憤憤不平的道:“徐慧芳就是個自私虛榮的拜金女,唯恐自己會坐牢,就主動獻身那個副縣長,還和他合伙算計大哥,讓大哥心甘情愿的主動替徐慧芳扛罪。
我曾經親眼目睹徐慧芳和副縣張舉止親密,就立刻告訴了大哥,奈何大哥對徐慧芳用情至深,說什么也不愿意相信,還說我肯定是誤會了。
我肚子里憋著火,就暗中進行調查,等到那實錘證據后再告訴大哥。
可沒想到,還沒等我搜集好證據,大哥就主動投案了。
副縣長唯恐我會給大哥報仇,就給我安了個從犯的罪名,把我也送了進去。
還為了防止我出來后會找他報仇,就收買里面的囚犯,把我弄成了殘廢。
若不是那段時間監獄里已經沒有了死亡指標。
恐怕,我早就已經死在監獄里了。”
聽到這里,林昭對何靜官愈發感到無語了。
這貨不僅是舔狗,還特么的是個重色輕友的舔狗。
自己兄弟話不信,卻去相信一個虛榮拜金女。
甚至,在出獄之后,不第一時間去找好兄弟,反而跑去繼續糾纏徐慧芳。
他真懷疑,何靜官這樣的智商,當初是怎么一統縣城地下勢力的。
雖然感覺何靜官有些不靠譜,但徐彪卻十分合他的胃口。
既然決定要收下徐彪這員猛將,自然是要為他報這斷腿之仇的。
“那個副縣長叫什么名字?”
“王槐忠。”
徐彪苦笑道:“我出獄后第一時間就想找他報仇,四處打聽他的消息,才得知這混蛋竟然當上了副市長,我暗中尾隨他很久,卻始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或許是老天有眼吧,前段時間打虎辦下來查案,拔出蘿卜帶出泥,王槐忠是咱們南黎唯一落馬的副市長。”
林昭的臉色陡然變的古怪起來。
好家伙,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有自己的事。
打虎辦當時查辦的貪官里,好像確實有個叫王槐忠的副市長。
只是印象不深,若不是徐彪提起來,他還想不起來那個人呢。
懷著除惡務盡的原則,林昭直接撥打了薛萬里的電話:“喂,薛組長嘛,我是林昭。”
“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問一下,南黎那個案子,現在結案了嗎?”
“什么?牽涉的官員太多,現在還沒結案?”
“不,不是,不是催促你們,就是有個情況要跟你反應。”
“我有個朋友,跟我說了些事情,和一個叫做王槐忠的有關。”
“對對對,沒催,就是他,南黎市的原副市長王槐忠,我朋友反映的是他在擔任閘河縣副縣長期間,貪贓枉法、濫用職權、買兇殺人致人傷殘的違法違規行為。”
“好,等下跟我朋友把具體情況了解的再詳細一些,整理好后,就微信發送給你。”
“薛組長,您太客氣了,不用謝,舉報貪官污吏,為你們提供線索,這是我作為公民應盡的義務。”
“行,那先這么說,你先忙。”
……
聽著通話內容,徐彪早已經是目瞪口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