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從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之所以允許大金牙投案自首。
也是因為大金牙雖有一百多點罪惡值,但手頭卻并沒有人命。
以他今時今日的實力和格局,真犯不上跟這種小人物斤斤計較。
當然,最重要的是,大金牙在允諾會投案自首時,就已經簽訂了人契。
若是他敢不遵守諾,自然會遭受天譴。
“能開車嗎?”
林昭沒有坐進駕駛位,而是直接上了副駕駛。
“能。”
徐彪現在對他可謂是敬畏有加,很是識趣的主動坐進了駕駛位。
“去大朝會。”
林昭很自然的吩咐道。
大朝會是集娛樂、餐飲和住宿為一體的綜合性酒店。
雖然沒有評星級,但卻是縣城里所有人公認的最高檔酒店。
徐彪沒有任何異議,仿佛天經地義似的,緩緩啟動了車輛。
林昭不再說話,拿著手機埋頭不斷的發著信息。
徐彪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
可出于內心對他的敬畏,始終不敢開口。
沒辦法。
林昭兵不血刃的懾服大金牙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于震撼。
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生平首次對一個人生出了敬畏之心。
那種心靈上的沖擊,是昔日的大哥何靜官也不曾帶給他的。
縣城不大,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樣子,車子就停在了大朝會的停車場。
林昭先下車,讓徐彪停好車后去找他。
然后來到酒店大堂,開了間商務套房。
等徐彪一瘸一拐的進入大堂時,林昭已經在電梯口等電梯了。
徐彪也不知道他是已經入住這里,還是臨時才開的房。
他也不敢多問,就跟個小跟班似的,有些拘謹的跟在他的身后。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
兩人進了電梯,很快就來到了七樓。
林昭仿佛早就來過了似的,下了電梯就向右側走去。
他在乘坐電梯時,就開啟透視找到了7027房間。
故意裝作很熟悉的樣子,就是為了給徐彪造成他早就入住在這里的錯覺。
進了房間后,林昭沖著徐彪吩咐道:“你先去燒壺水,稍等我一下。”
徐彪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拿著燒水壺去浴室接水。
林昭則進了主臥,揮手把何靜官放了出來。
又稍微布置了一下現場后,才轉身打開門,沖著神色有些緊張的徐彪招了招手:“彪子,進來吧。”
好在徐彪沒想歪,連忙邁步進了房間。
待看見床上昏迷的何靜官時,頓時眼圈就紅了。
連忙扭頭看向林昭問道:“那個……官哥他,這是怎么了?”
林昭掀開被子,露出他被包扎的跟木乃伊似的身體:“前幾天,我在雙橋鎮剛好遇見他被人追殺重傷垂死,就順手把他救了回來,但他的傷勢太重,這幾天始終都沒有醒過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經過我的治療,他的傷勢基本已經恢復,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醒來。”
徐彪聞立刻單膝下跪,垂著腦袋鄭重其事的感激道:“多謝恩人,救了我大哥和我的命,大恩大德無以回報,以后恩人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了,趕緊起來吧,缺了條腿本來就不方便,還動不動就下跪,弄的跟我虐待殘疾人似的。”
林昭有些無語的伸手攙扶起他。
徐彪眼底閃過一抹自嘲之色。
自己再怎么想報恩,其實也不過是句空話而已。
恩人如此的神秘強大,又哪里有用得上自己這個殘疾人的時候啊。
“你的腿,怎么殘的?”
林昭仿佛故意扎他肺管子似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監獄里被人打斷的。”
徐彪云淡風輕的一語帶過,明顯不想多聊這個話題。
林昭卻仿佛聽不懂他的意思似的,鍥而不舍的追問:“被誰打的?”
“幾個被人收買的囚犯。”
徐彪出于感恩,不得不正面回答:“不過他們都加了不少刑期,帶頭的那個還被改判了無期,我也不算虧。”
“被誰收買的?”
林昭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徐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么對這個如此感興趣。
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嫂子的奸夫。”
“嫂子?是徐慧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