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海浪聲突然變大,像是在應和花姐的話。
月光從窗欞漏進來,剛好落在花姐胸口的珊瑚紋身上,那尾藏在珊瑚叢里的小魚,在光影里仿佛動了一下,像在掙扎,又像在守護。
嚴初九看著跪在地上哀求自己的花姐,忽然想起周凌云離開時的眼神。
這兩個女人,一個用決絕的犧牲,一個用卑微的懇求,都在為周海陸筑起防線。
可是那個周海陸,值得她們如此嗎?
嚴初九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花姐,你先起來。”
花姐沒動,只是固執地仰著臉,“嚴先生,只要您能對老爺網開一面,我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
嚴初九看著她重新哭起來,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說不出的難受。
他猛地下了床,伸手去扶她,只是接觸到那光滑細膩的肌膚,手又不禁發顫,但最后還是強硬的將她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誰知花姐卻是順勢投入了他的懷抱,“嚴先生,請你不要嫌棄我,我,我的身體很干凈,除了我丈夫,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
嚴初九沒有猶豫,果斷的推開,走到窗前用生冷的背影對著她。
這是個可憐的女人!
可憐到他興不起絲毫褻瀆的想法,就像看到路邊被雨淋濕的流浪貓狗,只想給點溫暖,而不是傷害。
“花姐,你是個溫柔善良又知恩圖報的女人,我很尊敬你!”嚴初九說出了自己心里對她的感受,然后揮手,“你走吧!”
“嚴先生”
嚴初九聲音冰冷的驅趕她,“快走!”
花姐猶豫半晌,終于撿起地上的裙子穿好,然后向嚴初九深深鞠了一躬,不知是感謝他的拒絕,還是沒能讓他滿意而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