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個小官家的庶子,能得父皇的賞識絕不是靠的運氣。”
“單看今日這一件事兒,這么短的時間,他不但辦好了父皇交給的差事,也沒有得罪太子和蕭家,更沒有多管閑事,為了蕭家開罪我。光是這份謹慎與通透,就是多少人都比不了的。”
顧丞相捋了捋胡須,緩緩點頭附和:“怪不得圣上看重他,也不是沒有道理。”
“舅父啊,這人啊,哪有平白就能平步青云的。”
顧丞相緩緩點頭,語氣里帶著幾分惋惜:“只是便宜了蕭景淵,他在一日,太子便能穩坐東宮一日,咱們想動太子,難上加難。”
宇文謹臉上卻露出幾分莫名的輕松,眼底閃過一絲狠戾:“不急,一擊不中,那就接著再來。我倒要看看,他蕭景淵難道真如貓般有九條命不成?”
“我一直給他挖坑,總有讓他栽跟頭的時候。”
宇文謹胸中翻涌著滔天的嫉妒,幾乎要將他淹沒。
在他看來,蕭景淵本就該死,如今他敢明目張膽地搶他的女人——這般不知死活,便更該死了。
將軍府······
穆海棠回府后,第一時間便去沐浴,反復洗了三遍才作罷,換上一身干凈清爽的衣衫,帶著錦繡和蓮心去了大廚房。她將府里的廚子與幫廚的婆子悉數召集過來,笑著道:“今日要備些特殊菜式,你們按我列的單子,把這些食材都準備妥當。”
眾人聽后,雖然不解,可都按照穆海棠說的準備。
大廚房內,幾張木案拼在一起,穆海棠挽著衣袖站在案前,錦繡和蓮心盯著素箋上炭筆勾勒的圓餅堆疊圖樣,若有所思地捏著一小撮面粉。
“錦繡,西市西域鋪子的‘奶酥’,是牛乳熬稠拌蜜制成的吧?”她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