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賭那個叫春俏的丫頭,今晚便會死在大理寺的大牢里。”
顧丞相聞一愣,下意識皺起眉:“王爺這哪能算賭?那丫頭本就非死不可。”
宇文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淡淡道:“無需你動手,你只管等著便是。明日一早,她的尸體自會被人抬出大牢。”
“你是說,任天野會殺了她?”
“哼,任天野是要保她,不信你就看看,明日從大理寺里面抬出來的尸體,你一看便知。”
顧丞相沒明白,又問道:“任天野為何要保她?”
“自然是因為交易了,你以為今日那丫頭為何會把孟家小姐的事兒抖摟個干凈,你細品她的證詞,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句都沒說。”
宇文謹端起茶盞,指尖摩挲著杯沿,眼底冷意更甚,“她替任天野掃清了麻煩,任天野便得替她保命,這便是他們心照不宣的交換。”
“你以為任天野真會平白無故護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丫頭?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不對,王爺,這不對啊?”顧丞相細細斟酌,眉頭越擰越緊。
“這任天野是怎么知道,我們會動手殺春俏啊?他若是知道,那不等于他知道是咱們出手殺了孟家那小姐。”
宇文謹聞,忽然低笑出聲:“他當然知道了。”
“他知道?他如何會知道?”顧丞相一臉震驚。
“舅父,你太小看他了,他不都明擺著告訴你了,自然是從那上好的宣紙開始懷疑,然后從春俏那丫頭的嘴里得到了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