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該算是朋友了吧?穆海棠暗自琢磨,上次他還特意送過自己禮物,這么說來,應當算得上是朋友吧。
她循著記憶,走向此前任天野領她去過的屋子。
遠遠望著,見屋內亮著燭火,便先敲了敲門,沒聽見動靜。
“任天野?”穆海棠小聲輕喚,四下依舊靜悄悄的,顯然屋里沒人。
“沒人?”穆海棠皺眉嘀咕,“難道回自己府上了?可房里亮著燈,方才分明該是有人在的。”她左右張望了一下,咬了咬唇,“不管了,先進去再說,免得待會兒有人來,被撞見就麻煩了。”
她推開門邁進屋,這次沒傻站著耗時間,找了把凳子坐下,眼神卻總往門口方向飄。
“到底去哪了?就算是去方便,也不至于這么久吧?”
穆海棠皺著眉,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撇了撇嘴:“該不會又跑去教坊司消遣去了吧?”
“哼,男人都一樣,都是狗東西,離了女人一天都活不了。”
大牢里的任天野,看蕭景淵不再說話,他看著桌上絲毫未動的飯菜,任天野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掃了一眼身后的人,淡淡道:“收了。”
“想必世子也沒有胃口,晚膳也吃不下,你們也不給他送吃食了。”
說完,任天野不再多,轉身背著手,腳步沉穩地走出了大牢。
他越走,臉色越沉,心里暗罵蕭景淵果然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偏生自己對他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