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下人證可以串供,府中規矩可以作偽,唯有實打實的證據,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蕭景淵依舊面無表情,沉聲開口:“任大人,該說的我已盡數明,至于其余的,便該是大人查案的本分,而非僅憑揣測定奪。”
“總不能因對方已死,她筆下所寫的一切便成了鐵證;更不能因我尚在,便默認我是罪魁禍首。”
“大人執掌刑獄,既要為逝去的孟小姐查明真相、伸冤雪恥,也該還我一個清白——這才是審案該有的公道。”
“本官如何審案,就不勞世子指教了。”
“既然世子這般不配合,我也別無他法,不如世子給我提供些線索,也好讓我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查?”
“你也別怪我多嘴,如今原告已死,我沒本事去陰曹地府審她。”
“孟家那邊,你舅父舅母一口咬定是你逼死了他們女兒。”
“今日已過一天,您身份尊貴,下官位卑輕,自然不敢對您用刑。”
“所以,若后日還沒有新線索,下官也只能上達天聽,請陛下讓雍王殿下來做主審,我從旁協助,想來雍王定能讓世子開口。”
鎮撫司外,夜黑風高。·····
穆海棠立在陰影里,仰頭望著那丈高的院墻,她略一沉吟,往后悄然退了數步,隨即足尖點地,縱身躍起,轉瞬便落在了墻內的陰影之中。
她實在沒了辦法,要想打探蕭景淵的消息,思來想去,終究還是得親自來找任天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