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日子終究要自己過。”穆海棠語氣沉了沉,“除非她自己看清佟文軒的嘴臉,否則只要她還是佟家婦,我們就得忍那老太婆一天。”
穆海棠這幾日過得清閑。
去佟府看過沈若音的第二天,她就又鉆了狗洞進宮去見昭寧公主。
兩人湊在一處說了半晌,她把若音在佟府的境況細細講了,也從昭寧口中打聽到些宮里的動靜——玉貴妃還在禁足,昭華公主每到半夜就會大喊大叫,鬧得人不得安寧,可白日里又恢復如常,安安靜靜地坐在窗前繡嫁衣。
聽說她與顧硯之的婚事照舊,丞相府這回倒是收斂了往日的氣焰,安安分分地籌備著婚事,再不敢有半分逾矩。
這一算,蕭景淵離京已有五六天了。
半夜,素來睡得安穩的穆海棠喘著氣從噩夢中驚醒,她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蕭景淵渾身是血的在喊她。·····
醒來后,發現是個夢,穆海棠平了平心緒,對著帳頂小聲嘟囔:“陰魂不散的狗男人。”
“哎,看來這兩天真是太閑了,得給自己尋點事做。”
同一時間,雍王府內。
宇文謹尚未安置,一襲墨色錦袍襯得他面色愈發沉郁,正端坐案前批閱公文。
一道黑影應聲而入,落地時悄無聲息。
“王爺。”黑影單膝跪地,雙手奉上一封火漆密函,“北狄太子的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