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被他說得一噎,隨即更氣了:“我貪心關你什么事?總好過某些人半夜跟蹤,還偷聽姑娘家的私語。”
她掙扎著想去擰他的胳膊,卻被他順勢扣得更緊。
任天野低頭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睫毛纖長,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忽然覺得這吵鬧的模樣竟有些招人。
他斂了笑意,聲音沉了幾分:“你燒了我的地牢,你準備怎么賠我?”
穆海棠冷哼一聲:“我燒你地牢怎么了?我為何要燒?還不是因為你把我關起來?還要對我用刑。”
“我沒把你家一起燒了就不錯了。”
“你燒我地牢,你還有理了?”
穆海棠沖著他道:“我怎么沒理啊?我那日一直在跟你解釋,我說我不是刺客,也不是什么細作,我就是無意進去了,可你就是不聽啊?”
“你可真能狡辯,名門貴女去教坊司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任天野低聲道。
“嗯,第一次見,我不也讓你開了眼了,怎么?教坊司門口貼著告示了,還是寫著不許女人進啊?”
“你一個女人你去教坊司干什么?”
“大哥,你放心,我去肯定不能干你干的那事兒,我就是在家待著沒意思進去看她們彈彈曲子,跳跳舞。”
任天野沒在說話,但是眼神卻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他松了手,放開了她,也斂了笑意:“大半夜的瞎跑什么?趕緊回去。”
穆海棠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嘴硬道:“要你管?”
他卻像是沒聽見她的反駁,只盯著她的眼睛:“我在問你一遍,你到底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