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眼睛猛地瞇起,眼底閃過一絲警惕——果然,這廝認出她了。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她飛快斂去神色,擺出一副茫然的樣子。
“裝,繼續裝?”任天野低笑一聲,俯身在她耳邊,“忘了?那我可得好好提醒提醒你,穆小姐,前幾日,教坊司,你摸進我房間時,你的臉可以騙人,可惜你的身手騙不了人?”
他指尖故意在她腕間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語氣里添了幾分玩味:“要不是我順手幫了你一把,你當時就得被蕭世子的人抓個正著。
你可知他那個人?手段可比我狠戾多了,落到他手里,你覺得還能像現在這樣跟我拌嘴?”
穆海棠索性也不再裝了,仰頭瞪著他,語氣里帶了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潑辣:“你有完沒完?一點事兒磨磨唧唧,那晚根本就是你自己誤會了,什么北狄細作?”
“如今你既已知我身份,別說你,蕭景淵又能奈我何?”
她嗤笑一聲,眼神掃過他緊扣著自己的手,話鋒突變:“我不過就是撞見你和那個女人辦事罷了——我那晚好話也跟你說了,歉也給你道了。”
“你要是那晚受了驚嚇,落下什么不行的毛病,想找我要賠償,我倒還能理解。”
“所以,”她故意拖長了語調,目光在他腰腹以下掃了一眼:“你真不行了?如果真不行了,你也看開點,我覺得對于你來說也是好事,因為只有六根清凈了,男人才能一心搞事業嘛。”
任天野聞一怔,她要是不提,他都差點忘了,那日他以為她是個男人,所以并沒有回避,沒成想,她一個未出閣的女人竟然真敢看。
切,他隨即低笑出聲,俯下身,眼底的戲謔濃得化不開:“穆小姐倒是真敢說。我行不行,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