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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賞花宴會(4)

                “軍務?”皇后終于抬眼,聲音輕得像綢子擦過刀背,“是忙著在帳里給三弟收拾殘局,還是忙著在都察院打點封口?”一句堵得羅慎老臉發緊。

                他身后,羅秉忠縮著肩想溜邊,被皇后一聲“站過來”釘在原地。

                “三弟,”她慢悠悠撥著茶蓋,“聽說你前兒在醉仙樓高吟‘我輩豈是蓬蒿人’?怎么,蓬蒿嫌你沉,托不住?”

                羅秉忠憋得耳根通紅,勉強作揖:“姐……呃,娘娘金安。”

                “安?”皇后嗤笑,指尖“叮”一聲彈在杯沿,“你再把刀往狀元脖子上一橫,本宮就真‘安’了――直接安進冷宮省事。”

                羅慎咳了咳,想解圍:“娘娘,忠兒已知錯,臣回去――”

                “回去怎樣?抽二十鞭?父親的老虎鞭浸了鹽水,抽爛皮肉,再給他長記性?”皇后聲音陡地拔高,又倏地壓下,“可惜本宮頭疼的不是他的皮,是羅家的臉!”

                她起身,一步一句:“他十七歲,第一次春闈,策論寫‘刑多必濫’――空洞浮夸,主考笑我羅家‘將門出酸儒’;十九歲,寫‘人心不可改’――偏題萬里,成了滿京笑柄;今年好,索性畫一只翻船!父親,您當年北征,一箭射穿敵軍旗,如今倒好,親子把羅家旗自己扔進臭水溝!”

                羅慎被女兒堵得胡須直顫,偏又無法反駁,只能瞪眼吼庶子:“孽障!還不跪下!”

                羅秉忠“撲通”跪得金磚作響,金冠滾到一旁。

                皇后垂眼看他,語調忽轉柔,卻更滲人:“三弟,地上涼不涼?涼就對了――清醒。你可知外頭怎么傳?‘英國公府二公子,文不成武不就,拔刀嚇狀元,靠姐撐腰。’他們嘴上說‘國舅’,心里罵‘廢物’。這聲‘廢物’,本宮在宮里聽得一清二楚!”

                皇后回身,掀開那只粉彩小蓋盅,苦藥味“呼”地撲出來。

                她舀一勺,遞到羅秉忠鼻尖:“張嘴。”

                羅秉忠嚇得一抖:“姐……”

                “張嘴!”藥汁灌進去,苦得他五官皺成一團。

                皇后盯著他咽下,才道:“苦嗎?苦就對了。本宮每天喝這個降火,還得替你嘗一份。你若能拿它當墨,把‘一事無成’四個字咽進肚子再吐出來,也算沒白苦。”

                羅慎長嘆:“娘娘,臣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皇后放回銀匙,聲音倦下來,卻字字如釘:“父親,您打不斷他的腿,本宮就親手打斷他的路――從今日起,三弟進上書房,卯初入、亥正出,徐大學士授課。一年后再考,若仍不中,羅家族譜里給他單開一頁,寫‘廢’。”

                她抬手,替羅秉忠扶正那頂歪金冠,指尖最后停在他額前,輕輕一戳:“記住,羅家可以沒有狀元,但不能讓御史在朝堂上指著本宮的鼻子說――‘外戚橫行’。再讓本宮頭疼一次,這藥――就換你喝一輩子。”

                羅家父子退到門口,皇后聲音又追出來,輕飄飄卻帶著回音:“父親,把刀穗上的沙吹干凈再進宮。本宮聞不得土腥味――那是敗績的味道。”門闔上。

                慈元殿里,皇后重新端起那盞冷茶,一口飲盡,苦得她眉都沒皺。

                羅慎父子出了宮,羅秉忠滿臉不服氣,小聲嘟囔:“不過是仗著皇后的身份,有什么了不起。”

                羅慎瞪了他一眼:“閉嘴!若不是皇后娘娘護著你,你以為你今日能全身而退?”羅秉忠哼了一聲,卻不敢再語。

                兩人剛走到宮門口,就見陸宿帶著幾名隨從迎面走來。

                陸宿看到羅慎父子,微微一怔,旋即拱手行禮:“見過英國公,羅二公子。”

                羅秉忠臉色一變,正要發作,被羅慎暗中扯了下衣角。

                羅慎強擠出一絲笑容,回禮道:“陸狀元,別來無恙。”

                陸宿微笑道:“托英國公福,一切安好。”

                他目光落在羅秉忠身上,“羅二公子,聽說皇后允你去上書房學習,這可是千載難得的好機會,上書房的課業可莫要懈怠了。”

                羅秉忠漲紅了臉,正要開口反駁,羅慎搶先說道:“陸狀元放心,忠兒定會努力。”

                陸宿點點頭,與他們擦肩而過。

                待陸宿走遠,羅秉忠咬牙切齒道:“爹,他分明是在羞辱我!”

                羅慎長嘆一聲:“陸宿如今風頭正盛,且背后有陸家支持,不可輕易得罪。你若真想報仇,就先在學業上勝過他。”

                羅秉忠握緊拳頭,可他就不是個學習的料,能有什么辦法?

                ――――

                卯正三刻,日頭剛爬上文華殿的琉璃脊,先生還未捧卷,殿里已多擺了幾張書案。

                來的最早的是寶珠公主,她梳著朝云髻,一身淺杏宮裙,袖口露出半截蔥白指尖,正把《禮記》攤得筆直。

                宋居寒是第二個到的,榜眼紫袍本可換成朝服進內閣,他卻仍穿素青綢衫,案上只放一冊《春秋》與一只白瓷小水丞――瓷面繪雙魚,是公主在他生辰時所贈。

                最后一個到的是今日上書房的新人物――羅秉忠,今朝第一次被塞進上書房。他的書案被內侍悄悄挪到殿柱陰影里,方便他“犯困即倒”。

                講官徐大學士捧卷開講:“‘君子之德,風也;小人之德,草也。’”

                聲未落,殿末“咚”一聲――羅秉忠額頭磕在案角。公主筆尖一顫,墨星濺到袖口。

                徐大學士眉梢抖了抖,繼續誦:“草上之風,必偃。”

                羅秉忠揉著額,含糊嘟囔:“風太大……草先睡。”殿里靜得可怕。

                寶珠公主回頭,眸光亮得像兩顆浸了水的黑葡萄,兩個小酒窩露出來,她小聲提醒:“羅二公子,君子不做‘偃草’,做‘青松’。”

                羅秉忠掀開發簾,哈欠連天:“公主殿下,昨夜我背《論語》到四更,松也打盹。”

                宋居寒低笑一聲,接口背:“‘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g也。’――徐師,下一句可是‘于予與何誅’?”

                徐大學士被學生當眾搶白,胡子氣得翹起,又無法發作,只能重咳:“宋榜眼若閑得慌,便把今日章句抄十遍!”

                宋居寒拱手,聲音清潤:“學生遵命,只是怕抄多了手酸,耽誤陪公主臨帖。”

                講官啞火,他可是狀元了,何須他來教導呢?不過是為了陪伴公主殿下,這小子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_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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