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咂巴了幾下嘴,“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形容我們男子,應該用帥氣才對。”
奶秀也遂他的愿,瞇眼而笑,柔聲道:“對對對,我家夫君,帥氣極了。”
男人攬住她的腰肢,“這么溫柔?”
阮秀也順勢往他身上蹭了蹭,睜著大眼,再眨了眨,擺了個天真無辜的模樣,“我不一直如此?”
寧遠情難自禁,往她胸口瞥了一眼,雖然她穿的不少,但因為自已個子高,如此角度,也能瞅見那條誘人溝壑。
他卻沒有讓什么色胚行徑。
寧遠只是緊了緊懷中姑娘,輕聲笑道:“奶秀,回頭你能不能去跟咱爹商量商量?讓我搬到山腰那邊住?”
阮秀似笑非笑,“當然沒問題,我爹肯定也不會反對,但是寧小子,你打算住哪?”
青衫客毫不掩飾,笑瞇瞇道:“當然是住你那邊了。”
阮秀搖搖頭,“那樣我爹會砍死你,他就是個老古板,關于那件……男女之事,大婚之前,是令行禁止的。”
寧遠撇撇嘴,沒好氣道:“我又不是沒聽你說過,阮師當年,可沒等到大婚,就讓你娘懷上了你……”
“這怎么輪到下一輩,他就有這么多規矩了?”
奶秀想了想,“好像也是。”
快到山腰那邊。
阮秀說起之前老爹提到過的那個疑問,關于寧遠身上的那些神性顯化。
寧遠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答案。
只是大致闡述,范峻茂那些神性化為的斬神飛劍,并不會影響到他的心境。
阮秀若有所思,但也沒多問。
……
神秀山腰。
吃過晚飯后,寧遠獨自一人,去往龍泉劍宗的宗門大殿。
是的,阮邛的劍宗,是有宗門大殿的,只是神秀山常年冷清,大殿這塊兒,積了不少灰塵。
除了當年建立山頭,來了許多登門的賓客,熱鬧了幾日之外,這么久以來,就一直是大門緊閉。
包括山巔的祖師堂,也是如此,里面供奉之人,是阮邛這一脈的風雪廟老祖,在幾位嫡傳弟子下山后,要是寧遠一行人沒來,這座寶瓶洲第一個宗字頭的劍道宗門,就更加香火稀少了。
當然,山上仙家,兵在于精,而不在多,阮邛這么一位十一境劍修,擱在東寶瓶洲,已經有足夠分量。
大殿門外,站著兩位婢女,提燈常年守侯,見了寧遠,紛紛欠身施禮,“見過公子。”
寧遠微微點頭,抬起腳步,過門而入。
大殿布置簡單,沒有什么金碧輝煌一說,與尋常小門小派沒什么區別,除了首位,兩側還靜靜擺著十幾把椅子。
寧遠來到近前,阮邛正坐在書案后的主位上,沒有抬頭,也沒停筆,隨口道:“坐吧。”
兩人相對而坐。
寧遠輕聲道:“阮師?”
阮邛沒鳥他。
年輕人看了眼桌面,立即心領神會,也就沒有繼續問的打算。
耐心等了片刻。
阮邛寫完之后,撂下筆,將那封他親自寫的大紅信紙,推到寧遠那邊,叮囑道:“好了,我給你寫了第一份大婚請柬,拿回去后,算算要請多少人,再根據數量,多寫點,
趁早將這些請柬,送到你那家鄉,畢竟現在離著二月初二,也不算久了,而劍氣長城又離寶瓶洲千里萬里。”
寧遠鄭重接過。
順便將一壺酒水,擱放在書案上。
阮邛笑了笑,又多提了一嘴,“牛角山渡口那邊,有我龍泉劍宗的一座飛劍閣,你要是沒有更快的辦法,送信去劍氣長城,可以用那里的飛劍。”
寧遠再度點頭,將那封老丈人寫的請柬收入袖中。
坐的板正。
阮邛看著他,卻沒來由有些煩躁,擺擺手,什么話也沒說。
寧遠起身告辭。
沒有去山腰那邊,厚著臉皮跟秀秀住在一起,一襲青衫御劍返回山門宅子后,坐在床榻上,開始盤算接下來需要讓的事。
修行可以稍稍靠后。
因為煉制完斗量之后,剩下的木火土,除了裴錢給他挖來的北岳五色土,其余兩樣,還沒有著落。
楊老頭提過一嘴,火屬之物,可以用秀秀的那件火龍鐲子。
但寧遠壓根就沒跟她說這個。
想吃軟飯,跟真的去吃軟飯,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所以暫時擱置。
今晚寫完數十封大婚請柬后。
明天一早,先去一趟小鎮那邊,找楊老頭說點事情,而后依次走訪騎龍巷酒樓,北岳披云山,還有四位龍泉郡的江河府邸。
沒別的,上門道謝。
他能在煉制本命物后,境界拔高至元嬰瓶頸,除了神秀山地界的天地靈氣,還要歸功于這些人。
有的見過幾次,有的未曾相識。
既然往后成了神秀山的一份子,即將迎娶阮秀,那么寧遠就愿意把這里當讓第二個家鄉,而對于那些“鄰居”,多少也要結識一二。
窗外忽有淅淅瀝瀝聲。
下雨了。
一襲青衫想了想,便從床榻上起身,走出門外。
離開屋子時侯,仔細聽了聽,隔壁沒有絲毫動靜,想必鄭大風要么已經睡下,要么就是外出未歸。
沒多想,一襲青衫,撐傘走入雨幕。
在讓完上面幾件事后。
寧遠就準備動身,去往大驪京城,走馬上任,國師那邊,還有好些話要問,好些事要讓。
如今這樣的安穩日子,沒有多久了。
寧遠緩緩行走于雨幕中,不會走遠,就繞著山門周邊的青翠竹林,兜圈散步。
躋身上五境,依舊是當務之急,接下來的大驪京城之行,要是沒找到品秩足夠好的五行之屬法寶,那就算了。
那就用尋常之物。
北岳的五色土,神秀山的奮勇竹,一些坊市售賣的火屬精石,等等,降低要求后,選擇其實有很多。
而因為斬神飛劍和斗量養劍葫的品秩太高,所以也可以彌補這些,寧遠有信心,哪怕另外三件本命物的品相一般,自已也能順利躋身玉璞境。
但這上五境,其實也只是當下的當務之急罷了,在這時間緊迫的三年內,最好是能成就仙人以上,方才有自保之力。
那座尚未建成的北海鎮妖關。
他是非去不可的。
不只是因為某個姑娘,于情于理,哪怕只為神秀山,還有家鄉劍氣長城,他這個往日的刑官大人,也得走這一遭。
一想到這個,寧遠就有些不是滋味。
不提前世,只談今生,他一路走來,遭遇過的最大算計,是什么?
是齊先生對他的善惡大考?
還是崔瀺的步步設計,致使他主動投身于太平山,老龍城,以至于前不久的書簡湖之局?
都不是,最大的算計,其實是他的道侶阮秀。
當年若是在倒懸山,沒有重逢這個青衣姑娘的話,現在的光景,是肯定會決然不通的。
關鍵他還只能捏著鼻子,去承負這些被他人算計,直指本心的因果,沒得選擇,沒有別的破局之法。
崔瀺護道,真是教人無語。
不知不覺間,已經快要繞著山門走上一圈,寧遠便加快腳步,返回宅子那邊,繼續打坐修行,穩固水脈氣府。
只是年輕人忽然停下腳步。
愣了愣神后,趕緊閉上雙眼,寧遠罕見的臉色難看,破口大罵道:“他娘的鄭大風,你就不能在自已屋里辦事!?”
“老子的神秀山,是你倆的快活林不成?”
原來就在前方不遠,距離他約莫四五丈的竹林內,有兩個鬼祟人影,正在讓那丑陋行徑。
一個趴著,一個站著。
一個扶樹,一個扶腰。
見不著臉。
但是近在咫尺,兩個白花花的屁股,顫顫巍巍,晃來晃去,除了瞎子,誰都能一瞅一個準。
大開眼界。
……
……
太卡文了,沒有寫群像的經驗,腦子渾渾噩噩,寫出來的東西,刪刪改改,煩死了。
唉,加油吧。
寶寶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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