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們還在附近的竹林里砍伐了相當數量的朱絲貴竹。這種粗壯的南美本地竹類柔韌性極佳,向來是編制各類容器的首先材料,因此朔方鎮的官員也組織鄉民出外砍伐了一些回來,打算加工成各類工具。他們甚至還移栽了一些在未來規劃的城鎮周邊,一來美化環境,二來也能隨時取用,一舉多得。
拓荒居民中有過戰斗經驗的人也被選了出來,他們主要是一些轉正的非國民勞務工,偶爾有一些清軍俘虜,但不會太多。這會兒,這些“歪瓜裂棗”們不管水平如何,都被鄉武裝部長集中了起來,然后臨時委以重任,充任民兵小軍官,也不用干活了,他們的任務就是輪番帶領沒有安排活計的青壯男丁進行軍事訓練,以應對可能到來的印第安人襲擊——雖然大家都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朔方鎮犯不起錯誤。
郭漢東等人對朔方鎮居民的謹慎有些欽佩,同時也看他們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于是將許多自個用不上或富余的東西送給了他們,小到一袋煙絲、半袋糖,大到一些刀具、彈藥、藥品什么的,能留的都留給了他們。
除此之外,他們也給了一些建議,即在安第斯sd麓墾殖,由于地理上的原因,從大西洋沿岸運輸物資是較為困難的,成本也是極為不菲的,因此利用好通向太平洋沿岸的智利地區的道路,就非常重要了。根絕憲兵隊情報軍官們多年來的踏勘、測繪,以及結合的地質部的材料來看,朔方鎮附近的山間湖泊——其實絕大部分安第斯山間的湖泊都差不多——的湖水一般都很深邃,且湖岸的地形也多天然良港的模子,因此這些山間湖泊群其實都特別適宜船只航行。
因此,基于這些考慮,未來朔方鎮乃至所有安第斯sd麓的拓荒城鎮,都應該通過水陸結合的方式,更方便、更省力、更快捷地通過安第斯山這道屏障,從而與交通便利、經濟發達、人口眾多的智利地區取得聯系,以支持自己的可持續性發展。
當然了,安第斯間的大量湖泊了不光光可以用來航行或澆灌農作物——朔方鎮附近的二十多個山間湖泊是朔水(即利邁河)的源頭,同時也是蘆蕩河的最主要水源地——同樣也可以用來發展漁業。后世阿根廷人便在這些山間湖泊內引入了鱒魚(當然隔壁的智利人也這么做了,同樣收獲不小),由于這里的環境、水體非常適合鱒魚這種相對名貴的魚類的生長和繁殖,阿根廷的投資者們通過養殖這些淡水魚類獲得了非常不錯的經濟效益,不但在其國內大量銷售,甚至還遠銷其他國家和地區,極為了得。不過這些事都是以后發展起來要做的產業規劃了,就目前來說,他們第一位的仍然是最基本的站穩腳跟和生存,只有解決了這些,才有余裕去做的別的事情。
郭漢東等人提出的水陸聯運通往智利地區的意見引起了朔方鎮官員的重視,他們表示在忙完手頭這一大攤子事,站穩腳跟后,未來會著手嘗試這個可能性的。郭漢東等人表示理解,然后看出來也耽誤了不少時間了,于是不顧這些人的挽留,當天下午便朝南邊的商堡鎮、丹鳳鄉一帶疾馳而去,爭取盡快抵達那邊取得補給。
他們離去時先沿著琥珀湖畔一路向南,抵達平底邊緣后折向東南,沿著安第斯山余脈向南行走,并于1668年1月4日抵達了商堡鄉(后世埃爾博爾松小鎮附近)。當地正在舉行商洛縣(是為全國第75個縣級行政單位,下轄商堡鎮、丹鳳鄉、上洛鄉、豐陽鄉和三山鄉五個鄉鎮,共約七千余人口,以農牧業經濟為主)縣政府成立大會,看樣子也是執委會特批的了。不然的話,就憑商洛縣這些阿貓阿狗,猴年馬月才能達到立縣的硬杠子標準啊!
郭漢東他們直接找到了新官上任的縣保安團長,要求他從倉庫內批一些補給品,同時也順便詢問了一下本地的“匪情”。商洛縣保安團長坦,大的匪患沒有,因為都被他們驅逐掉了(不然商洛縣何以成立……),但因為他們自身實力還非常有限,u看書無法活動到更遠的地方,且缺少合格的騎兵,因此在山里、林子里、荒野上,肯定還有數量不少的特維爾切蠻子存在著。
至于未來怎么辦,縣保安團長表示還需h縣里幾位主官一起商議才能知道,不過大體上不外乎剿撫并用之類的政策罷了。就看那些印第安人上不上道了,上道的話舉族投降,還能落得個前往海外殖民地重新開始的不壞下場;若是不上道,那么說不得要被東岸人慢慢擠壓、侵吞生存空間,最后在必然到來的沖突中灰飛煙滅,這幾乎是沒有絲毫疑問的事情。
在勉勵了一番商洛縣保安團的眾軍官并檢查了一下當地的民兵訓練情況后(郭漢東上尉如今全權負責北巴塔哥尼亞臺地區的一應軍務,可謂是權柄極大),郭漢東等人在這取得了一些給養,然后便離開了正處于興高采烈中的商洛縣,接著再度原路返回,經琥珀湖、朔水河水系北上,于1668年1月11日清晨抵達出發地定難鎮——中途他們在后世利邁河上的水庫附近突遇道了一個正處于遷徙中的特維爾切人部落,經過一場略顯“輕松愜意”的戰斗后,他們殺傷其中百余人,然后將剩下的近千人通通俘虜,目前正在后續部隊的押送下,朝定難鎮這邊而來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郭漢東又接到了上級的命令,即要求他派人護送一批俘獲的印第安人俘虜,送至蘆蕩河出海口。這令他很快明白了,看來是有人盯上了他們前次戰斗的成果呢,想要無償使用這批勞動力,趕在他們被流放到海外殖民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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