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不過是個與王府再無瓜葛的外人!您怎能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說話,寒了自家人的心?”
王妃聽聞此,本已稍緩的怒氣再次上涌,正欲開口駁斥。
宋朝陽卻在此時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
再爭執下去,于事無補,反而讓王妃更動氣。
韓焱這種人,道理是講不通的。
宋朝陽臉上帶著淺淡卻安撫人心的微笑。
“罷了,罷了。王妃娘娘,莫要再為這些瑣事生氣了。”
“我瞧著您這頭風似乎又有些犯了。此地喧囂,不如我們先回到前院宴席上。”
“聽聽曲,品品茶,也好散散心,松快松快。”
王妃聽了宋朝陽這話,心頭那股郁氣確實散了不少。
她抬眼,滿是疲憊地掃過緊緊相擁的韓焱和秦清。
這兩個孽障!
王妃鳳眸一凜,聲音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來人!”
幾個垂手侍立在院角的健壯婆子立刻躬身應諾。
“將世子和秦氏,給本宮送回西院婚房!”
“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準放他們出來!”
這話一出,院中氣氛驟然凝滯。
韓焱聞,從秦清懷中抬起頭,臉上滿是錯愕。
他用力掙脫秦清的手,向前幾步,語氣急切。
“母妃!您不能這樣對我不可以將我關起來!”
“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您這不是存心讓兒臣難堪嗎?!”
他怎么也想不到,母妃會為了一個外人,如此苛待自己。
王妃聞,只是緩緩轉過頭,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他。
她的聲音冷得像冰。
“你若還知道什么是難堪,便不會做出先前那些混賬事。”
“本宮這王府的臉面,早晚要被你丟盡!”
說完,王妃不再理會身后韓焱氣急敗壞的叫嚷。
她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宋朝陽的手臂。
那只保養得宜的手,此刻帶著微不可察的涼意。
“朝陽,我們走。今日之事,是本宮管教不嚴,委屈你了。”
“若不是云燁那孩子心細,及時告知本宮,說你被韓焱叫了去,本宮還不知會鬧出這等荒唐事來。”
一旁的韓云燁始終安靜侍立,此刻才溫潤開口。
“王妃重了。”
“我之所以會猜測是世子,皆因在門前,便見他看向宋姑娘的眼神,隱隱有些不對。”
他頓了頓,聲音依舊平和,卻帶著幾分深意。
“況且,鎮南王府不同尋常人家,一舉一動皆受矚目。”
“我也是擔心,萬一世子行差踏錯,做出什么無法挽回之事,恐怕會牽連王爺與王妃的聲譽。”
韓云燁這番話,說得不疾不徐,卻字字句句敲在王妃心上。
王妃身形微不可查地一震。
是啊,她只顧著生氣韓焱的荒唐,卻險些忘了這其中更深的利害。
若今日之事傳揚出去,鎮南王府的顏面何存?皇室又會如何看待?
她拉著宋朝陽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幾分,指尖微微用力。
宋朝陽感覺到王妃手上的力道變化,以及那瞬間的僵硬。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