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棍子估計是昨晚喝多了，一時亂性也難說。不過人家小姐說了，昨晚只玩了過家家，談談人生理想，聲音大一點兒而已，沒發生實質性的事情。所以呢，就象征性的收了一點兒錢。呵呵，呵呵。”

尷尬的我根本想不出說啥來，頓了一會，我繼續解釋：“不過話說回來，棍子的組織性和紀律性確實太差了。回頭啊，我不光罵他，我還得揍他呢！但對于這種根紅苗正的革命青年，我們不能放任不管啊，更不能一錘子打死，我們也得挽救他，教育他啊，不能讓他跑到群眾的對立面，是不是？”

一邊說著，我一邊偷瞄白芳的臉色，希望能得到她的諒解。

白芳嘴角輕抿，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藏著洞悉一切的狡黠

，

“你也不必哄我，那種聲音我還能聽不出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她的聲音清脆，在我耳邊回蕩。

我干笑著點頭稱是，可剛點完頭，心里猛地一驚。

等等，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什么叫“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這話細品起來，暗藏玄機啊。

難道說，她到現在還未曾與男人有過親密接觸？還是個……

我簡直不敢往下想，這年頭，竟還有如此純凈的女子，宛如一顆未經雕琢的璞玉，遺世獨立，實在是太罕見了。該不會是她一時口誤說錯了吧？不知為何，我的心竟莫名地狂跳起來，好似揣了只不安分的小鹿。

白芳臉頰微微泛紅，似天邊的晚霞，嬌艷動人。

她低頭說：“說白了，棍子這是人品問題，我實在難以忍受這種男人。昨天晚上那女人不是也去你房間了嗎？我恰好出門看到了。不過我瞧見你很快就拒絕了她，我心里很是歡喜。”

啊！什么？她竟然看到了！

我瞬間頭皮發麻，后背一陣發涼，只覺得昨天晚上的經歷就像在懸崖邊跳舞，驚險萬分。萬萬沒想到，那個小姐敲響我房門的那一刻，白芳就在不遠處目睹了一切。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兒？

當時我只要稍有一絲動搖，恐怕就會在她心中淪為那種最不堪的男人，我們之間的合作、情誼，說不定就此戛然而止。真是懸啊，好在關鍵時刻，我堅定的革命信仰如同定海神針，將我從欲望的深淵中拉了回來。

我極力掩飾內心的波瀾，臉上堆起謙遜的笑容，說道：

“哎呦呦，白小姐過獎了，其實啊，我的革命意志哪有那么堅定。和當年解放戰爭時期渣滓洞中美合作所里那些英勇無畏的革命前輩相比，我還差得遠呢。不過，咱對棍子這事兒，能不能寬容些？

你瞧，棍子這人，一不偷二不搶，不反對人民，更不反對黨，本質上還是好的。而且他對歷史頗有研究，思維敏捷，跟著我行動，我心里踏實。這么多年的交情，他信得過，在行動里，他也算個得力參謀，我實在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人了，真的少不了他！”

白芳靜靜地凝視著我，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藏著無盡的溫柔，也藏著幾分無奈。她就那樣直直地看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臉都微微發燙了。

良久，她輕嘆一聲，說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網開一面，且看他什么時候清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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